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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暗中勾结(第1页)

不知为何青天白日的,朱行水忽然从三哥的语调里听出了寒冬腊日也不会有的阴冷。他很想浑身打个哆嗦,把那一身鸡皮疙瘩都甩开。他以为自己足够坏了,却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样处心积虑要弄死别人的怪物。

他越想越觉得没错,他的三哥就是一个怪物。他生来也是个混不吝的,谁都想招惹,见到比自己好的就想踩下去,满府的兄弟中唯有三哥让他生出了避而远之的念头。

这个人,不好惹。

他忽然就不能再像刚才那样对朱行易出言不逊了,勉强地笑了笑,没说什么就一溜烟走了。朱行易仍旧站在原地,眼底翻滚着阴暗的诸多情绪。

譬如彻骨的恨意,譬如渴望将头顶青天都捅出一个窟窿的报复欲,譬如想让一个人下地狱的恶念。

他原本一直认定,顾红秩是他的猎物,但现在他的猎物跑了,到了别人的网上。但她一定不知道,他这个狩猎的蜘蛛,没那么容易将网过的虫子让给别人。

既然她满心欢喜地等着做燕王妃,那他就在她出嫁前毁了她,让她明白拥有过后再失去的滋味,会是怎样诛心。

安国公府永远都不会再出一个王妃。

天色忽然暗了下来,乌云从远处袭来,一阵雨要下了。

朱行易还是没走,他在等人。半炷香过后,他等的人终于来了。

“朱三公子,我们丢了一枚钉子,有武功高手在暗中盯上了我们,那名高手多半是燕王府的人。”来人顶着一张其貌不扬的家丁的脸,面无表情道,“但杀玄瑾,仍然势在必行。”

朱行易眸子微沉,这些西凉人对昔日天朝战神玄青的后人有着他无法理解的执念。虽然那个叫玄瑾的孩童就是一个弱不禁风的药罐子,但他们却认定了玄瑾要是能长大成人,定会像玄青一样成为西凉的克星。问他们理由,他们就说这是大祭司窥探到的天意,玄瑾必死。

“主子说现在的当务之急,一是杀玄瑾,二是阻止顾红秩嫁入燕王府。”

这第二个当务之急,倒是甚合朱行易的心意。他俊秀的脸上浮出温润如玉的笑意,“你们准备怎么阻扰?”

“需要三公子配合。”

“我很乐意。”

与此同时,褚栖月坐在其貌不扬的马车里闭目养神。

他没有告诉顾红秩,荀贺让随从报信时明明说了只把这事告诉太师夫人,最后却惊动了荀太师,其实是他让人做了手脚的缘故。他料到荀太师知道此事后定会把事情压下,这样一来他那两个调皮捣蛋的小舅子就能顺利脱身,才多此一举。

这对他而言只是芝麻大点的小事,做了也就做了。他可没脸拿这种小事向顾三小姐邀功,不然她肯定会以为他斤斤计较。罢了,罢了,他这回就深藏功与名,拂衣而去。

就在褚栖月自觉修出了几分情圣的境界时,白宵掀开车帘,钻进来道:

“殿下,属下有两件事要禀。”

白宵的性子和他的相貌一样端庄,平时说话总是一本正经,比夫子还像夫子。褚栖月常常心想,这家伙若不是从小跟着自己学武,而是走读书仕途这条道,清正端方的翰林院合该有他一席之地。

只是自从那位夜姑娘进府之后,白宵就有些不一样了。这具体变化在哪里,旁人绝对看不出名堂,但褚栖月火眼金睛,他一眼就看出,这是铁树要开花了。

“说。”褚栖月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极俊的眼从白宵脸上扫过。白宵压低声音道,“第一件事是宫中传出来的,昨个夜里圣上难得去了椒房宫,却和朱皇后在椒房宫里吵了一架。”

“哦?皇兄这是怎么了,想要和皇嫂吵一架,那可不容易。”

褚栖月微微挑眉,他比别人更了解这位皇嫂。朱家人血脉相传的阴险性子在她身上属实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她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往往差了十万八千里。且她自进宫之后就以上列女传为己任,时时刻刻都端着一代贤后的风范,从未和他皇兄红过脸,吵架吵到皇兄半夜离宫,这可是稀奇。

白宵仍然是用那种板板正正可以传道授业的语气,正经地讲述极有意思的事,不带半点幸灾乐祸的痕迹。

“听圣上身边伺候的人说,圣上昨夜一进椒房宫,朱皇后就带着宫人给他跪下。圣上喝了点酒,见她这样就说,皇后你起来,我们夫妻俩说些家常话,时刻都守着礼数,怪累的。但皇后不依,她仍旧跪在地上,说臣妾有罪,臣妾的家人也有罪,愧对浩荡皇恩,若圣上不准她叔父辞官的奏折,那她就无颜面对圣上,更没有脸面侍奉在圣上身侧。她不仅不起来还要交出凤印,自行禁足一个月。”

听到这里,褚栖月冷笑着呵了一声,“皇后忒轴,她这是装样子装过了,惹人反胃。”

自从莳花馆一案的主犯潘幸“无缘无故”死在大理寺之后,由魏国公府领头,京城各世家闹得更欢了。朱非石不仅上奏让圣上罢了他儿子从五品的翰林院学士之职,自己也不肯做官了,上奏说他德行不够,配不上中书令要位,要辞官回家。

昭庆帝看到这样的奏折,当然是押着不批,又屡次在上朝时规劝朱非石,说了好些朝廷需要他的话。可惜朱非石油盐不进,在朝上还淌眼抹泪,摆出一心一意就是要辞官的架势,闹得昭庆帝都烦了。

而朱皇后在后宫中也是日日垂泪,唉声叹气,见谁跟谁说魏国公府家风不正,她没脸见圣上,更愧对先隆佑太后的在天之灵。若是圣上不罢了她叔父和堂弟的官,那她们朱家就是千古罪人。嫔妃们听到她的话,都要装模作样地劝说,唯独不说朱皇后想听的话。

朱皇后真正想听的话是什么,她们心里都明镜似的,但谁有哪个胆子敢议论牵扯到郑宦余孽的案子呢?就算是猪油蒙了心,她们也不敢说是燕王殿下办坏了案,那个姓潘的老板死得蹊跷,前户部侍郎李英池没有谋反,那夜也不该把朱行易请去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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