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钟左右,一大爷下班回到了院里。
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回自个儿家,而是直接去敲了何雨柱家的房门。
“谁呀?”
没等屋里人开门,一大爷就率先推开门走了进去。
头一句话就问:
“柱子呢?我听人说,柱子回来了?”
于子芩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将手指指向斜对面。
“他炒菜去了!”
一大爷又马不停蹄的去了何家那套老房子。
屋里早就已经被粉刷过,昔日发大水那些日子,院里人没少搁这间房子里暂时栖身。
当时那么多人住在这里,吃喝拉撒不管不顾,把这间屋子弄得到处都脏兮兮的,简直都没眼看。
后来还是在他跟三大爷的联手监督下,让前院在这间房子住过的那些个邻居,把这间房子又重新粉刷打扫了一遍,现在屋子里除了那张硕大的圆桌以及配套的板凳之外,其他的家具和物件也已经全部都归位了,而且还多了一张崭新的床。
这张床是吴大志一家三口暂时睡觉的地方,是由做木工的老沈亲自打的,钱也是打何雨柱这边出的,自从于子芩生产过后,他们一家人就搬到了这里。
对比起自己那套独门独院的套房,还是这种四合院感觉更有生活气息些,平时无聊的时候,还能够找人聊聊天,而且,在孙红英的帮助下,照顾孩子也变得轻松了许多。
一大爷熟门熟路的进了厨房。
何雨柱身上系着围裙,正在屋里炖鱼。
七八斤重的草鱼,最适合拿来做酸菜鱼,大冬天的来上一口,味道简直不要太好!
这就是身处京城的好处,不仅各种物资十分丰富,而且周围能人异士也多,哪怕寒冬腊月,也能够轻松搞到几斤到十几斤的大鱼。
虽然受限于当下蔬菜的运输供应,只能使用平替的北方酸菜,但味道依旧不差,而且南北方的口味差异也是略有不同,因此,使用北方酸菜做酸菜鱼,其实也是一种全新的尝试。
当然了,在何雨柱这种行业个中翘楚的大厨手中,翻车的概率几乎为零,更何况他脑子里还有许多粤菜和川菜的做菜方法,所以给鱼下刀和处理鱼的方式,采用了粤菜茶点里常用到的鱼片粥的处理方法,虽说费时费力了些,但去掉鱼刺,只保留了脊椎,吃着也安全省事不是?
北方的草鱼在在粤西地区叫做氹(荡)仔鱼,也叫魭鱼,跟北方草鱼有所不同的是,氹仔鱼的鱼刺相对好清理,而北方的草鱼肉质则更加紧密,且鱼刺很难处理,不过在味道上区别倒是不大。
原本打算来找何雨柱问东问西的一大爷,在走进厨房的那一刻,就被屋内又辣又酸的味道、给引得哈喇子都快要流出来了。
他不由得使劲咽了唾沫,然后伸手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何雨柱转过头,看到一大爷就是甜甜一笑。
“哟!一大爷!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