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四十号四合院前门处的门廊下,三大爷闫埠贵正拿着柄斧子,劈砍一堆他从城外捡来的干枯烂木头。
结果他柴火没砍出来多少,倒是把他给累的呼哧带喘的。
没办法,肚子没吃饱干活就是这样,谁让他们家老大闫解成提前跟他打了招呼,说年后打算结婚,这不,他就开始盘算起给家里人减少口粮,美其名曰为,把钱留着给他们家老大娶媳妇儿。
但其实他们老两口心里清楚,他们家老大结不结婚,跟他们家的一日三餐没有多少关系。
说困难那是以前,以前他们一大家子人,就指着三大爷一个人的工资过活,那日子过得确实艰苦,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全家人都需要紧衣缩食。
但自打从前年下半年起,他们家老大闫解成到纺织厂上班之后,家里的经济状况明显好转了很多,不说跟一大爷这种平民中的土豪相比,但比起普通家庭,也算是不差了。
但备不住他们老两口抠啊,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抠。
那真是能省就省,能不用就不用。
像什么家里粮食不够吃的情况,那就拿白薯顶上,因为白薯便宜啊!
可顿顿总吃白薯,人的身体又扛不住,可要顿顿吃粮食吧,他们老两口又舍不得,所以,干脆取个折中,吃个半饱得了!
而且他俩不仅对自己抠,还会给儿女们洗脑,说什么早些年就没存下钱,哪怕他们家老大已经工作两年了,家里现在也是在勉强维持,根本就攒不下什么钱。
老大闫解成是知道内情的,他可不信老两口的这套说辞,早上好说歹说,才让他爸点头同意,说年后就结婚。
因此他一大早就出门,找他的准媳妇儿报告好消息去了。
而三大妈也是一早去了小屋,开始布置新房。
既然已经定好要结婚,自然足够引起他们全家人的重视。
三大爷这人,抠虽然抠了点,但事关他们家老大的婚事,他自然不敢丝毫怠慢。
于是他亲自翻了翻老黄历,选定了个二月初六这个日期。
之所以选这个日期,三大爷自然有他的算计。
年前年后正是花钱最厉害的时候,如果选了这个时期结婚,那他们家走亲访友、请客吃饭自然少不了要花钱,而为何要把日子定在二月初六,那纯粹就是三大爷连二月二龙抬头那天、需要用到的三两炒黄豆粒儿都省下了。
还是二月初六好,不年不节的,钱花的也明明白白,一分钱也不用多花。
不过、抠、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就像后世有句话说的好,要想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多吃草,你连一点草料都舍不得,又怎么指望他能跑的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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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三大爷劈不动木头,就打算唤他们家老二闫解放,想让他出来接着干活。
“老二!老二!你出来一趟,我有事儿找你!”
闫解放一把掀开门帘,然后仔细瞥了那堆木头一眼,接着有气无力的翻了翻白眼,撂下一句~“要劈木头,您自个儿劈去,我这细胳膊细腿儿的,成天还饿着肚子,甭说您让我劈木头了,我连走路都打晃,我可劈不动,我看呀、您还是亲力亲为得了!”
看到自家老二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三大爷气就不打一处来。
“闫解放!你、你混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