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哥急切地道,“小董兄弟,咱可不能向着外人!今日你若还把我当哥,就对准哥胸膛!”
小董:。。。。。。
我呸!
谁跟你是兄弟?你是谁哥?
想陷害老子?没门!
低头侧身,窜到同袍身后。
祢衡嘴上功夫厉害,体力却一般,左推右搡的,就被急着上史书的团队成员们挤到了最后。
他也不生气,爬上路旁的拴马墩,拖长声音怒吼,“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哈哈,痛快,痛快!”
数人跟着他喊,“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祢衡又吼,“景升公身作黄土,魂游九幽!呜呼哀哉,伏惟尚飨!”
众名士:“呜呼哀哉,伏惟尚飨!”
人虽不算多,却有浩荡声势,震惊整条街、整个襄阳城。
侍卫们焦头烂额。
打是打不得,骂是骂不过,感觉像是碰上了滚刀肉,切不动、煮不熟、嚼不烂。
个中滋味,真是谁遇谁知道。
刘表次子刘琮在病床前侍疾,长子刘琦出来理论。
他也知道祢衡是为首者,指着他怒气冲冲地喝道,“我父老当益壮,松鹤延年!你这竖子竟敢咒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祢衡叹道,“有的人死了,仿如活着。有的人活着,仿如死了!令尊行尸走肉,虽生犹死呐!”
刘琦大怒,“竖子何出此言?”
祢衡:“令尊为了谋害靖国长公主,截留税赋,竟故意施放瘟疫,置汉寿百姓生死于不顾,实属丧心病狂!古往今来,未见此倒行逆施者!王莽董卓之辈,也得甘拜下风!天良丧尽,还为活人乎?死人也,死人也!”
刘琦怒不可遏,“祢衡匹夫,你这是污蔑!汉寿大疫,乃是天灾,与我父何干。。。。。。”
算计张祯,他承认。
为的是截留税赋,他也承认。
可故意施放瘟疫?
他爹还有那本事?!
诽谤,这是严重的诽谤!
祢衡不容他辩解,又喝道,“刘景升此举,必为千夫所指!千夫所指,无病而死!好生送葬罢,也算全了你父子之情!”
刘琦气得语无伦次,“胡说八道,祢正平,你这是胡说八道。。。。。。”
祢衡诚挚地道,“节哀,望君节哀!”
刘琦暴跳如雷,“我节你大爷的哀!我爹活得好好的!”
但光他一个人说他爹活着没用,名士们纷纷附和祢衡。
“望君节哀”之声,响彻云霄。
刘琦捂着胸口,感觉自己也要吐血。
杨修挤到他面前,“大郎君,如果我是你,此时不会到府外。”
刘琦不说话,怒瞪着他。
杨修好心好意地道,“堂前尽孝重要,还是府外争吵重要?大郎君以为,令尊喜欢的是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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