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元亲自赶到圣龙宫门外,又惊又怒道:“四位堂主,你们要谋反吗?”
聂凌云冷笑道:“华堂主真会扣帽子,我们要想谋反,你脖子上的脑袋早就不在了!听说四位圣尹下落不明,已经被人囚禁,我等想求见圣相,问个清楚。”
“哼!”华元冷冷道,“你们听谁说的?凭你们也想见圣相?你们把圣龙宫当什么了?谁敢硬闯,立刻诛杀!”副堂主华芳得令,立刻吩咐身后众护法和地煞、修罗。
云天涯扬声道:“诸位,我们无心冒犯,只是四位圣尹对我们恩重如山,又对圣教忠心耿耿,如今惨遭奸人陷害,生死不明,我们不得不讨个说法。如果罪名属实,我们自然拥护圣教决断;如果子虚乌有,纯属栽赃陷害,我们也绝不会坐视不理。”
“说得极好!”杨耀武中气十足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谁敢为难四位圣尹,就是与公道人心为敌,就是打压忠贞之士,我等以忠义为本,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奸人贼子祸乱圣教。日落以前见不到四位圣尹,休怪我等不客气。”
“你敢!”华元又气又怒,抬指道,“华芳,你驻守此地,不准放一人进宫。”他自己疾步入宫,直奔神龙宫而去。
神龙宫是地老住处,在圣龙宫后悬崖对面,中间横着一条粗大的铁链。悬崖宽近三十米,就算神仙级高手也难以逾越。
华元飞身踏链,飘然而去。刚来到铁链半途,迎面撞上一个人,来人身材魁梧,黑发黑须,弯眉细眼,面相不善,正是右圣尉卫青山。华元忙驻足,急道:“卫圣尉,你怎么来了?”
卫青山捋着胡须笑道:“华堂主,可是为了分堂的事犯愁?”
“圣尉怎么知道?”华元惊道。
“哈哈……”卫青山似笑非笑道,“分堂大闹黄龙宫的事地老已经知道了,我正是为此事而来。”
“地老知道了?”华元喃喃自语道,“奇怪,地老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见他面露疑虑,卫青山笑道:“华堂主难道不信老夫?”
“不不不!”华元摆手道,“不是不信,只是很诧异。既然地老已经了然于胸,那地老有什么旨意?”
卫青山收了笑意,面色阴沉道:“这等大逆不道之事,难道还要地老亲自下令吗?诸位圣相分内之事都做不好,我看他们也该请辞了。做不好就算了,要是存心祸水北引,让地老背锅,那就是真的该死!”
华元立时会意,咬牙道:“周圣相优柔寡断,难当大任!曹圣相毫无主见,形同虚设。韩圣相、萧圣相处处掣肘,早该罢免。唯独张圣相稍有主见,却不肯献策。要是按我的意思,这场祸事早就平息了。请圣尉回奏地老,我这就布置下去,日落以前必定给地老一个满意结局。”
“留步!”卫青山一闪而至,笑道,“有件事忘了告诉你,四位圣尹在神龙宫,要是他们想见圣尹,只怕得明日。”
“圣尹在神龙宫?”华元惊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周圣相不知?众人也不知?”
“哈哈……”卫青山干笑道,“是我一时匆忙,来不及告诉周圣相。当时地老催得急,老夫也不敢耽误,便让圣尹殿外护卫代为传达。既然周圣相不知,想必是护卫一时大意,疏忽了。请华堂主再替我传达,切不可再忘了!”
“这个自然!”华元半信半疑道,“地老为何召见四位圣尹?又打算什么时候放四人出宫?”
“这个嘛,”卫青山摇头道,“我不当说,华堂主也不当问。堂主千万别忘了替我传达,有劳了!”
华元疾步来到圣相殿,奏报了周君昊等人。
周君昊长舒一口气,突然怒容满面道:“来人,把圣尹殿今日当值的护卫喊来!”
“且慢!”张浩宇忧心道,“现在追究责任已经没有意义,如何尽快平息祸事才是大事。”
“贤兄说得对,”木圣相曹致远笑道,“解决分堂之事才是燃眉之急,其他事都可以先放放。既然四位圣尹在神龙宫,那就把四人请来,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嗯,”周君昊扭头望着华元,目光逼视,虽然一言不发,却意思明显。
华元叹气道:“诸位有所不知,地老已经传命,四人要明日上午才能出宫。我至今也不明白,地老怎么会突然召见四人,又为什么要留这么久?既然知道分堂众人闹事,为什么不放四人出来平息祸乱?”
“咳,”张浩宇幽幽道,“或许地老另有打算,又或许是担心四位圣尹与分堂众人一起胡作非为,祸乱圣教吧!既然地老不肯放人,那咱们就不必再考虑这一层了。依我的意思,应该派合适之人去劝说众人,许诺他们明日中午以前必能见到四位圣尹。另外,派人日夜监视,免得祸起萧墙。还有一条至关重要,彭文博、李正淳等人明日午时处决,切不可让他们接触犯人,以免火势蔓延,祸水不休。”
“合适之人?”周君昊急道,“贤弟觉得谁合适?”
“水圣相韩文信、火圣相萧永贵!”张浩宇斩钉截铁道,“二人对分堂众人有恩,想必分堂众人会相信他们的话。如果二人不肯,可命他们的弟子前往劝说。”
“贤弟也对他们有恩,”周君昊惊道,“你为何不去?”
张浩宇轻咳一声道:“在下身体微恙,正要告假。请周圣相替我上奏圣尊,准我休养几日!”
周君昊无奈叹气道:“贤弟辛苦了,为圣教之事劳心劳力,竟积劳成疾,我心不安啊!贤弟尽管去休养,告假之事我替你上奏。”回头吩咐华元道:“华堂主,前圣使郭嘉佑和汪道圣之案迅速结案,如果无罪就立刻释放。另外,你领着二人去请二位圣相,务必说服他们前往安抚分堂众人。”
华元无奈退去,心中愤恨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