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恪小心翼翼道:“启禀大帝,当值的两人分别是参宿朱仲思、叹德伽蓝房振兴。咱们被圣毒教偷袭,等属下反应过来,二人已经一命呜呼。后来储罗汉率众抵挡,属下这才前来禀报。”
杨言忠抬眼怒视储晨朔,咬牙道:“这么说,在储罗汉的奋勇抵挡下,不仅没有击退汤智渊,反倒搭上了两位星宿和三位伽蓝的性命,是不是?”
听他语带嘲讽,凌云思再也坐不住了,阴阳怪气道:“死了几个星宿和伽蓝不算什么,毕竟汤智渊不是一般人,就算杨大帝亲自指挥,也未必能保证不折损一人。反倒是弄丢了圣童,这才是要命之事。杨大帝还是好好想想该如何善后合适!”
“什么意思?”杨言忠回头怒道。
“哼!”凌云思阴沉道,“没什么意思。南宫星宿放走了圣童,理应上书请罪。若不是他贸然打开密室之门,那天赐岂能趁机逃走?这件事应该由南宫星宿一力承担,不该责备他人。”
见他有意偏袒储晨朔,杨言忠气不打一处来,气愤道:“凌天王,圣童是从你手中逃脱,你难道没有一点责任?要不是你判断失误,那圣童岂能在你眼皮子底下逃之夭夭?要说请罪,凌天王是不是该反省反省?”
“你……”凌云思怒气冲冠道,“杨大帝,你正义盟死了三人,我卍盟死了四人,不比你少!圣童逃走,你无法向宇文盟主交代,老夫也没法向柴盟主交代。现在鸡飞蛋打,你不想着将功补过,却死死咬住老夫,难道杨大帝以为把罪名都推到我头上,宇文盟主就会宽恕你?”
“难道凌天王不是这样想得?”杨言忠反问道,“你处心积虑把责任都推给南宫恪,不就是想让宇文盟主治老夫一个指挥不力之罪?你那点小心思瞒不过老夫的慧眼,我劝你不要耍小聪明!”
凌云思气得火冒三丈,陡然拂袖而去,临走时甩下一句狠话:“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杨大帝自信能抓住圣童,老夫拭目以待了!”
杨言忠气得拍案而起,也扬声道:“凌天王自信机智过人,老夫等着喝你的庆功酒!”
两盟不欢而散,纷纷各想出路。
南宫恪小心翼翼道:“大帝,咱们现在势单力薄,只怕想擒住圣童是难上加难了!为今之计,要不要向总盟求援?”
“唉,”杨言忠愁眉不展道,“圣童如果真被小主救走了,想必明日就会过江。一旦他进入逍遥阁地界,咱们将无功而返。这个时候再求援已经没有意义,还是去信盟主,替老夫请罪吧!”
见杨言忠垂头丧气,南宫恪震惊道:“大帝,为何不趁机偷袭?现在逍遥阁连战两阵,已经疲惫不堪。咱们趁势杀进去,或许能……”
没等他话说完,杨言忠无奈苦笑道:“南宫星宿太轻敌了,小主是什么人?她足智多谋,难道会没有防范?现在杀过去,等于自投罗网。老夫已经折损三人,不能再折损四人,否则有何面目再见盟主?”
药铺外,凌云思也眉头紧锁道:“储罗汉,明日去信盟主,替老夫请罪。”
储晨朔大惊道:“天王,为何?来日方长,咱们还有机会,未必不能擒住圣童!”
“罢了!”凌云思摆手道,“无论圣童落入小主之手,还是落入天魔教之手,咱们都已经没有机会。要是落入小主之手,他们明日就会进入逍遥阁地界,那里是龙潭虎穴,老夫也无能为力。要是落入天魔教之手,老夫更不能出手。天魔教强横,为四大邪魔之首,又是日月邪盟的盟主,任何人不得主动挑衅!”
“这……”储晨朔吃惊道,“天王何不放手一搏?圣童要是被小主劫走,他们必然疏于防范。咱们趁机偷袭,未必不能成功!”
“哈哈……”凌云思苦笑道,“储罗汉好天真啊!小主是何许人也?她未卜先知,只怕早就逃之夭夭了。现在杀过去,为时已晚,说不定还会损兵折将。老夫已经折损四人,不能再折损四人,否则有何面目回去见盟主?”
这时,宋轶峰与汤智渊已经率领两教众人来到乡遇客栈附近。宋轶峰阴笑道:“阁老,成败在此一举,还望阁老尽力托住小主,为我们擒拿狗贼和义圣童争取时间!”
汤智渊目光如炬道:“要是圣女在,老夫就有七成把握。圣童,圣女到底怎么回事?说好一起行动,她却迟迟不露面,是不是偷汉子去了?”
听他这么一说,宋轶峰也觉得诧异,回头瞪着众人道:“圣女呢?”
神魔丞萧楚睿一惊,望着仙魔使史宝钗道:“你们回话!”
史宝钗恭敬道:“启禀圣童,圣女肚子疼,临时出了点状况。”
“哼!”宋轶峰冷眼寒光,面露愤怒。
汤智渊早听出蹊跷,捋着胡须阴笑道:“谁都有不舒服的时候,老夫能够理解。告诉圣女,待老夫擒了小主,一定亲自去探望!哈哈……”
见他言语轻薄,宋轶峰恨得牙根痒。又想起婉莹仙姿玉容,不禁心痒难忍道:“阁老,不要贪口舌便宜了,杀进去生擒小主,你我逍遥快活赛神仙,岂不是更实惠?”
被他一激,汤智渊也心痒难熬,双目透着婬光道:“好,咱们一起冲进去,擒拿圣童,降服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