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海雄谄笑道:“阁老,这小子摆明了在诓骗咱们,当初属下奉命前往梅园捉拿贼人,他二人不仅出现在梅园,而且还到处打听梅园旧案。依属下看,他二人必定与独孤胜有关!”
汤智渊摆手道:“你们有所不知,当年独孤胜的女儿一家隐居在江宁镇,这件事只有我们圣毒教和神龙教少数人知道。后来本阁老才从毒尊口中得知,梅园旧宅是神龙教圣尊所赠。哼,要不是知道旧宅是他的,当年毒尊怎么敢瞒天过海,弄两个假的糊弄神龙教,引独孤胜出山?”
庄海雄听得云山雾绕,皱眉道:“阁老打算如何处置此人?”
“哈哈……”汤智渊大笑道,“立刻押进地牢,好生看管。明日启程,折返圣教,老夫要亲自把这个好消息禀报毒尊!如果他所言不虚,毒尊一定会重重有赏,到时折损全部毒王这点罪过也就微不足道了。”
庄海雄大喜,连忙押着天佑离去。
旁边焰中都御汤建忠暗暗觉得蹊跷,细细思量,眉头紧锁道:“阁老,如果圣童说的是真的,神龙教只怕已经闹翻了天。可眼下的神龙教风平浪静,不仅没有闹翻天,反倒按部就班地擒拿圣童。属下怀疑圣童的话未必是真,或许是想遮掩什么。”
汤智渊一惊,捋着胡须细细思索,也觉得颇为蹊跷。想到刚才天佑欲言又止的模样,恍然大悟道:“老夫明白了,他刚才险些说出口,后来又东拉西扯,用圣尊旧宅来遮掩,想必他一定知道真相。而这个真相幕后之人,一定与他关系密切,是他不愿牵连之人!”
“孝圣童!”汤建忠脱口而出道。
汤智渊冷笑一声,铿锵有力道:“必定是此人!来人,命天君督御立刻把圣童押来!”
话音刚落,外面众人架着庄海雄奔来,跪倒在地,个个面露恐惧。
汤智渊大惊失色,一闪而至,抬手解了庄海雄的封穴,急声道:“怎么回事?”
庄海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语无伦次道:“属下……被孝圣童……救走了!”
“啊!”汤智渊大吼一声,一把提起他,怒目而视道,“你两次弄丢了圣童,若是找不回来,老夫要你的狗命!”随手一掷,摔得庄海雄龇牙咧嘴,口吐鲜血。
汤建忠面色凝重,上前道:“阁老,孝圣童救走人后一定会直奔城门,咱们现在前往或许能截住此人!西门距此不远,不如先往西门!如果寻不到,再绕道镇外围堵圣童!”
汤智渊怒容满面,扬声道:“立刻扑向西门,擒拿贼人!”
圣毒教众人扑向西门,天赐一行却扑向了北门。天赐轻功较好,亲自背着天佑,雪海和晴儿左右护法,齐齐扑向北面临江门。众人绕道小巷,抄近路飞奔而去。
三人刚出城门,前面闪出一队人马阻住了去路。
天赐定睛望去,前面五人正是神龙教众人,为首的是右圣使王秉盛,他身后是蒲牢护教赵德钧、饕餮护教林朝羲、水龙旗主郭嘉佑和火龙旗主汪道圣。天赐不屑一笑道:“我来对付他们,你们带天佑先走!”
“不!”雪海一把抓住天赐衣袖,柔声道,“我来对付他们,师兄带少主速速离开。晴儿,你抢几匹马,我稍后就来!”
没等天赐搭话,她已经飞身攻去。
王秉盛端坐马上,手握冰剑,大笑道:“圣女,你终于现身了!”大手一挥,身后四人齐齐飞身下马,吊灯而般围攻雪海。王秉盛五人联手武功不弱,双方竟战得难分难解,一时不分高下。
雪海以一敌五,丝毫不惧。见晴儿已经抢了马匹,心下暗喜,抬掌御毒,四周毒气弥漫。众人大惊失色,齐齐后退。见汪道圣避之不及,郭嘉佑赶紧御出冰棺罩住二人,不过为时已晚,二人齐齐中毒倒地,再难起身。
王秉盛大怒,手中冰剑轻抖,道道寒气袭去。
雪海轻轻挪移,飘然躲过。
赵德钧、林朝羲联手左右夹攻,一个御出雷珠,一个两掌出火。
雪海淡然一笑,玉手微抬,霎时周围香气弥漫。她身形瞬移,已经布下毒障。
赵德钧二人措不及防,也被毒气熏染,跌坐在地,毫无气力。
王秉盛趁机冰剑驻地,只见雪海四周现出六道冰柱迅速合拢。
雪海面色一变,两掌击去,震碎了两根冰柱,一闪而出,躲过一劫。刚稳住心神,又见四周一座冰棺平地而起。雪海玉掌轻抬,奋力击去,一掌震碎了冰棺一面。
王秉盛自知无能为力,只得收了冰剑,眼看着众人策马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