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该是能买回来。”闫怀文轻声道:“我是担心世子不通世故,被人蒙骗。”
闫玉:……
“那啥大伯,不至于吧,西州那边还能搞点假的糊弄咱不成?”
这可是王府对王府的交易,这么做,太难看了吧。
“这里拖几日,那里有为难,买煤一事,急的是咱们,西州是不急的。”闫怀文顿了一顿,又道:“我总是担心北戎,此次寒灾,北戎受灾更甚不会坐以待毙,迟迟没有动静,我担心……西州的煤……会流入北戎……”
闫玉瞪大眼睛!
好家伙!
她是亲眼看到的。
而她大伯,全——靠——猜!
这是什么脑子?
对,这就是未来权臣的脑子,不,智商!
太准了!太准了呀!
呜呜呜!大伯,请收下来自侄女的膝盖。
“大伯,要是西州真的卖……送……不管是啥,运了煤给北戎,咱们咋办?”闫玉问出了苦苦思索许久的问题。
她此时迫切的想知道,大伯的想法。
闫怀文没有马上开口。
手指轻轻的在桌案上敲击。
闫玉知道,这是大伯在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
当手指停止敲击,便代表大伯有了决断。
敲击声停止。
闫玉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心跳的快了几分。
闫怀文浅浅一笑。
“西州异动,尚无实证,我们不能动。”
闫玉没有失望,她知道,大伯还有下文。
“但北戎……乃我关州死敌,必要时候,何惧一战!”
她从大伯淡漠的声音中,听出了金戈铁马的凶音。
闫玉呼吸都急促了。
“大伯,我们可以出关一战吗?这次寒灾真的是好机会,咱们不好过,他们更不好过,只要咱们能克服,打过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咱们的粮食,他们的牛羊马,还有那些被掳走的关州人,大伯,咱们都能抢回来!”
闫玉的声音振奋又激昂:“敌弱,我便强;敌人更弱,我便更强!”
“大伯,我真不是惦记北戎的牛羊,打他们真是一举数得……又能削弱敌人,又能强大自己……大伯……”
闫怀文摸摸她的头,温言道:“小二莫急,大伯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