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玉竖起大拇指来,由衷赞道:“精辟!爹,你这个点抓的非常到位,那些虚的都没用,咱就实实在在,招民团的时候,给大锅一支,满满一碗,有肉有菜,大馒头也配上……”
闫老二摇头:“你这不中,一开始整的太好,后面吃不上该嘀咕了……再说你师公现在穷的呀!得少跟他伸手要钱。”
“咱进山……顺便翻山啊爹!”闫玉心里痒痒的。
“至少开春以前不行,见天的下雪,草原上更是白茫茫一片,别说找北戎,方向都不好找,你走直线试试,回头看脚印准是歪的……”闫老二琢磨起来:“一开始还是做些简单的训练,跑步啥的,先给体力练上来,也可以试试爬高,大宝爹和你说,上回北戎进城我就发现了,被那群王八蛋抢占四个门,咱在城里没地藏没地躲的,要不是你裹铁皮冲出去,咱出去报信都成问题,那狗洞太小了,不好钻,你师公……呃……”他及时打住了,事关老师颜面,还是不提了不提了。
闫玉眨眨眼,卡住了,她知道!
爹还用足部帮助了一下。
师公耿耿于怀跟奶奶念叨来着,嘿嘿,奶奶没拿她们当外人都说了。
“电视里演的,不是有那种铁钩子么,一扔……”闫老二做了个抛物的动作,“铁钩子这头是绳子,勾住以后就往上爬,咱看看能不能练这个,不说那没志气逃出去报信的话,城墙就是咱虎踞的阵地,被占了就完啦?那哪成,得抢回来啊!”
必须得说从小的爱国主义影片看得多非常有教育意义,闫老二觉得自己是有理论的。
闫玉眼珠一转,嘿嘿笑道:“爹说的对,咱先给他们打个样,这事包我身上,保证漂漂亮亮完成任务!”
不就是爬绳么,村里训练场那个坑,都已经不够他们爬了,童子军随便拉出来一个,就跟野猴子一样,蹭蹭上树没难度。
闫玉更是个中翘楚。
“……等开春种地,得好好研究一下,不行,到时候来不及,得早做准备,先给虎踞有多少田亩搞清楚……”闫老二喃喃念叨着。
闫玉:民团还没呢,她爹已经这么上心啦?
她忍不住问:“爹!你咋突然官瘾这么大了?”
闫老二默了一默,一本正经道:“又是北戎又是西州的,咱家在虎踞也算扑腾出些产业了,他们真来闹腾,咱还能不和他们干?混个小官当着,顺便给功劳立了,又能升职,又能加薪,多好。”
是从效益方面考虑的吗?
闫玉抓住她爹的手,郑重保证道:“爹,你放心,有我呢,你当将来我当兵,你总指挥我前锋,你说打哪我打哪,咱俩上阵父子兵啊!父——子——兵!”
一首即兴打油诗让她念出了快板的节奏。
不等闫老二反应过来,闫玉就跑了。
闫老二呆懵了一会,傻眼了!
“啥玩意?!谁答应你了?小二你回来!谁和你父子兵!你回来,咱俩说清楚!”
……
闫家人都早早起来。
一起吃过早点之后,便开始忙活。
闫向恒在扫院子。
扫帚一下一下划过地面的声音非常治愈。
昨夜又飘飘忽忽的下了一层轻雪,得趁早扫干净,不然等中午太阳出来,雪一化,人走在上面就容易打滑。
家里有待产的妇人,尤其要留意这些。
闫玉特意留了些红纸。
她家春联和福字可不能贴她和她爹写的,得她大伯来。
闫怀文写完一张,她就拿出去一张。
闫千初带着晴儿挨个屋子贴福字窗花。
晴儿小丫头前阵子被冷风吹到了,又病了一场,好在安小大夫就在家里坐诊,一点没耽误,身上还不等大热起来,就吃药顶了回去,这几日一直在喝汤药,小丫头苦得小脸都皱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