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属情理之中,毕竟哪个王国的君王亲征会真正置身前线?万一遭遇不测,岂非意味着君王陨落?本可提振士气的举动,一旦君王受伤,反而会让战争失去意义,士兵们只会选择撤退,整个军队笼罩在败退的阴霾中。
松赞干布的身份未明,金色大帐紧闭,遵照他的指令。旁边有一座较小的帐篷,那是何乐为的栖息之所。
一位大臣匆匆为他解释,大致提及近期动荡不安,期望何乐为在此稍作休憩,待时机成熟,便能引领他前往圣洁的魔法之城。大臣离去之际,几名姿容出众的侍女鱼贯而入,这同样是禄东赞的安排。
他认为何乐为与自己争夺长孙娉婷,必然是个耽于美色之人。要如何令何乐为沉溺于帐篷而不愿外出?唯有供应大量美女。只要有足够的女性环绕,何乐为必然乐不思蜀。
何乐为淡笑,未置一词,任由她们留在帐篷内。若此刻退回,这几个女子在吐蕃的土地上将难逃一死。外界会认定她们无法取悦何乐为,从而将她们视为罪魁祸首,沦为犬食之物。
何乐为在此并无太多事务,只需时间。只要禄东赞的情报传来,两人的会谈便将展开。何乐为胸怀壮志,没空在边境等候。
边境的交易或许能换取更高代价,但耗费的时间太长。过去一年,何乐为不断往返长安与边境,他不愿再重复这样的生活。
那天的嘶吼与刀剑碰撞声并未响彻云霄,何乐也为谨慎起见,让人侦察战场。实际上并无大碍,仅是双方的一次小规模冲突,总数不过数千人。只是吐蕃大军的神经太过紧绷……
在神秘的大陆上,松赞干布是吐蕃王国的王储,而何乐为则是大唐帝国的龙子,这两位尊贵的存在,任何一丝闪失都是无法挽回的悲剧。因此,将他们安置于军营深处,隔绝战火,成为了众人的共识。
禄东赞的宏伟营帐中。
“禀丞相,土司联军已退,此役敌军折损六百有余,我方损失略重,近七百人。敌军突袭,致使我方十二座营帐付之一炬。”
这等小规模冲突本不足挂齿,但鉴于松赞干布与何乐为的特殊身份,禄东赞需知悉战场上的一切。于是,这场微不足道的战斗得以进入他的视野。
“传令各部,加强巡逻,如今形势非比寻常。告诫他们切勿松懈,日夜皆需派出巡逻队,按我划定的地域,每位将领各守其责。若有疏漏,本相定斩不饶。”
士兵闻言,立刻领命离去,深知禄东赞的严苛。此刻,整个军营笼罩在紧张的气氛中,就连平日温文尔雅的丞相也发出了严厉警告,众人自当谨慎,以免无辜丧命。
禄东赞步出营帐,仰望渐暗的天穹,计算着时辰,今晚应有回音。他派出六支队伍,寻找稀有的资源,每队都带着诚挚的议和之意。禄东赞大幅提高了交易价码,一旦成交,不仅能为他们带来丰厚的收益,也将为岌岌可危的吐蕃注入一线生机。
正当禄东赞思索之际,一只洁白的鸽子忽然划破天际,那是他们的信使鸽,跨越大唐的广袤土地,即便是骏马疾驰,也需要数月之久。禄东赞无暇等待,只能依赖这种神奇的传递。
“禀丞相大人,信鸽并未携带书信。”
禄东赞挥手示意退下,心中颇感失落。虽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可能,但没有消息就意味着拒绝。此事关乎重大机密,禄东赞早已叮嘱部下,若遭拒绝,只需回一封空白的信。
开局不利,按禄东赞最初的设想,他已将交易价提到每斤八枚银币,对方理应动心。若多数人同意,他还有机会争取更低的价格。但现在看来,之前的乐观太过盲目。禄东赞不再考虑挑选,只要有谁愿意,哪怕代价稍高,他也愿接受……
深夜时分,一只神秘的信鸽翩然而至,空空如也的脚环象征着希望已褪去三分之一,仅余四家未曾回应,未知的挑战让禄东赞整夜辗转反侧。何乐为却清晨便率众踏入森林狩猎,仿佛对这奇异的世界泰然自若。
“愿你落入野兽之口。”
禄东赞望着何乐为的背影,低声诅咒。尽管如此,他仍吩咐手下密切留意何乐为,这片魔幻的吐蕃高原,危险的魔兽无处不在,何乐为若有闪失,责任将由他们吐蕃承担。
禄东赞曾向松赞干布许诺,必定有商家接受他们的交易,丰厚的利润足以吸引众人。然而,两张空白的回信让他信心动摇,若是其余四家亦如此,难道真要向何乐为低头求助?
禄东赞忆起何乐为提出的条件,起初是二十五枚银币,若真需求助于他,价格恐怕会涨至四十枚。这个念头让禄东赞犹豫,是否现在就去找何乐为谈妥一切?毕竟,这能省下不少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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