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雪旗说不必了,“这是我家,吃什么不吃什么,用不着外人插手。”
吴禹同则自动忽略了这话,又开始说起上一次的南瓜饼,真心好吃,直到现在,他都念念不忘。
文雪旗不想再跟他打哑谜,直接将羊指给他看。
吴禹同笑呵呵的,“这羊咋变得这么干净,白白嫩嫩的,看起来挺喜人的。”
文雪旗说那当然,“毕竟马上要跟它们主人走了,我作为它们的老东家,最后送一程,自然要帮着整理一下。”
“哎呀,我突然想起来,给豪豪买了点东西,忘了带过来,你等我哈。”
吴禹同逃也似的离开,心中慌乱且不安。
昨天洗完澡冷静下来之后,他就后悔了。
他怎么就那么没顶住事,直接抱着她啃起来了?
不就是小半月没见吗?至于那么激动控制不住自己吗?
这尝过滋味后,以后总会想着不说,也会吓到文雪旗,说不定就把他媳妇给吓跑了。
他了解她,这要真惹怒了她,她决绝起来,那可是一点机会都不会给的。
上一世的时候,他仗着个生病的由头,好歹没让她搬出去;
这一世,他们又不住在一起,无法朝夕相处,他也没有重病加成博取理解和同情;
最重要的是,人家还是个高中生啊!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禽兽不如。
天呐,她得赶紧想个办法,把这件事扛过去了。
她要真把羊给牵回去了,那以后来她家看她的借口都没了。
万幸的是牛奶奶,及时给文雪旗打了电话,哔哔机吱吱的叫个不停。喊着他们快点去敬老院接她。
为了节省时间,两人没在家里吃饭,商量在路上买个包子啃。
吴禹同送了一套变形金刚给豪豪,顺道叮嘱了他点事情,那孩子高兴地直拍手,饭都来不及吃,直接去拆了玩具玩。
文雪旗瞧见了,也没说什么。
她想,一会折成现钱,直接给他就是。
她们先回了吴禹同家,报上了大福二福,然后去了敬老院,跟院长说明了情况后,就带着牛奶奶一起去了墓地。
牛奶奶换了一身新衣服,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头发整整齐齐地拢在耳后,插了一根木头刻的簪子,耳垂上坠了一对绿宝石耳环。
她拎了一个栗色的提包,里面放了牛奶,白酒,花生米,猪蹄,还有两双筷子,四个白瓷碗。
到了牛爷爷的墓前,把4个碗整整齐齐的摆出来,其中一个放了猪蹄,一个放了花生米,一个到了牛奶,还有一个倒了一碗白酒。
牛奶奶端起碗喝了一口白的,有点呛的慌,她的眼泪都要流出来,反手将剩下的全撒在了墓前。
这东西,他老头子喜欢喝。
“真快呀,又过了一年,我又来看你了。”
“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吧?是不是去找漂亮老太太了?你给我等着,你只要敢跟人家勾勾搭搭的,我非下去剥了你的皮不行。”
她说完又倒了一碗白酒,招呼着文雪旗和吴禹同把大福二福抱过去,转头又将他俩撵走。
“去下面给我看着人去,站在这里干什么?跟两门神似的,毛病!”
两人一脸懵逼地离开,临行之前回头,发现大福二福,正在享用牛奶奶带回来的吃食。
这俩小崽子,今天倒是它们的好日子。
牛奶奶摸了摸大福的头,又拍了拍二福的屁股,笑的前翻后仰。
“你看看老头子,这俩孩子,一个比一个能吃,将来啊,肯定都长得大高个儿,一个比一个壮实。”
吴禹同说,牛奶奶的孩子,在动乱的时候走了,她为此伤心难过,卧病在床,有半年没能起来。
“她的性格也是因为这个,才成这样的吗?”
俗话说相由心生,看她以前的照片,不难发现,她是一个温文典雅的大家闺秀。
按说不应该有如此粗暴的脾气,更加不可能不相信任何人,除非她后来遇到了特别不好的事情,深受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