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僵在了当场。
梅娘也忘了哭。
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付拾一和李长博。
此时此刻,他们才意识到付拾一和李长博到底是什么人,也才真正领会到了两人身上那种不容反驳和侵犯的气势。
与之前和颜悦色根本就不同。
一般情况,付拾一将之称为:官威。
像这种情况下,付拾一将之称为:吓唬。
这是李长博教的。
事儿好办的时候,和和气气的当然好。但是别人不肯配合的时候,那当然就是要掏出官威啊!不然那身官服难道真的是拿来保暖的吗?李三郎做这些官服可不便宜!
所以,该用的时候就得用!
譬如眼下,效果就很好。
李成似乎还想说两句什么,但看了李长博几眼,到底也没说。
梅娘反倒是有了一种慨然赴死的豁然,她伸手抹了抹自己的脸颊,缓缓道:“那就查吧。反正就算议论,也是议论我。谁敢笑话我,我大不了和他拼了!”
“拼了”这两个字一出口,那真是有一股狠劲儿在里头的。
李长博沉声言道:“若谁敢议论,胡乱说话,倒也不必拼命,直接去衙门状告就可。毁人名誉,胡乱编排,也是要挨板子的。”
道德治不了这样的人,还有了律法!
付拾一连连点头,一脸的“他说得对!”。
其他人没当真,但李成毕竟是读过书,当即就点了头:“也是个办法。”
虽然麻烦一点,但比拼命强多了。
确定梅娘愿意配合之后,付拾一便将梅娘叫到了院子里,单独和她聊几句。
考虑媚娘的心理创伤,付拾一说话时候,尽可能的温柔:“如果你感觉太痛苦了,就暂停一会儿,或是不想了,跳过也行。尽量回忆,好吗?”
梅娘咬着牙点点头。
付拾一问梅娘:“你还能想起你小时候那一次是怎么样的吗?程傻子是直接就那么做了,还是突然变成那样子的?”
梅娘一愣,随后仔细回忆。
只是这些事情对于她来说太过痛苦,几乎是一想起来,就觉得喘不过气来一样,更感觉随时都有人会扑上来,掐着她的脖子,撕扯她的衣裳。
她想闭上眼睛,可是又怕闭上眼睛后,有人真的扑上来。
付拾一看着梅娘情况不对,赶忙伸手握住了梅娘的手,轻声宽慰:“别想那些,只想起因和事后。而且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后会有人保护你的。你不是当年那个无助的小女孩了。”
或许是因为这些宽慰,梅娘的情况终于好了一些。
她缓缓闭上眼睛,去回想当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