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言是要苏穗死心。
“什么!”
苏穗挣扎,“谁?是谁!我祖母乃是正经的陇西赵氏贵女,怎么可能身份有假!”
“住嘴!”嬷嬷痛喝,“马车已在偏门等着了,你就快些罢!”
苏穗被嬷嬷押着走。
但她不配合,身子突然一抖。
“嬷嬷,真的要出来了,你也不想看到我就在此处出恭吧,若是被贵人碰见,太后定要责罚与你!”
嬷嬷犹豫。
苏穗一见有希望,“再说太后只说了要押我回府,眼下还没降罪呢,你这般不近人情,损失的可是太后的颜面,日后便是圣上想降罪,也得顾及我丢的脸面,岂非有违太后的本意!”
嬷嬷想了想,也是。
苏穗好歹是世家女,原地出恭,算是怎么回事儿!
“好吧,先去恭房!”
嬷嬷领着苏穗折返,路过假山,转身时,一个不注意,被苏穗手中的簪子正中后颈。
“你!”
“呸!你算什么东西!”
苏穗喘着粗气,将人拖到假山后,匆忙离开。
殷瑛在假山旁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路过,于是想问路过的宫女。
可宫女将头垂得极低,步履匆忙,往微雨台而去了。
殷瑛眯眼。
宫中伙食这般好?
方才路过的宫女,生得也着实高大了些。
等等。
殷瑛顿时警惕,那宫女的背影,似乎有些眼熟。
像谁呢?
日头太大,殷瑛虽是在林荫处的假山后等,颈间还是出了薄汗,且那宫女着实有些可疑,便提步去微雨台一探究竟。
“殿下呢?”
微雨台内,殷瑛问元微的贴身女官。
“在寝殿小憩。”
殷瑛又问她是否瞧见了一身量高挑的宫女。
“是微雨台后殿小厨房的采买,许是从小干惯了粗活,饭量大,骨架也生得大了些。”
女官跟在元微身边,少不了同殷瑛打交道,说话很是熟稔。
一边领着她往内走,一边小声说:“您在此处暂歇,待殿下醒来,奴婢再来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