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徐向言私自买通了一名考官,将殷青松的试卷重新誊抄,并做了改动,作为徐向言的卷面。
而又另答了一份考卷,作为殷青松的试卷。
徐向言被抓当日就招了。
“背后之人,心思还算缜密。”元斟说。
“是啊。”
薛副将解释,“第五名,不前不后,虽成了举子,但却欠了出身,府中又有闹事的,不一定能参加明年会试,如此,便不会引人怀疑。”
此举相当高明了。
殷青松当时就读的书院虽很一般,但学问如何,夫人都知晓,何况当时还是前三名的热门考生。
若没中举,或名次太靠后,定会惹人怀疑。
如此给个靠前的名次,加上家中又有事,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可眼下却是给圣上出了难题。
名次既定,若轻易改动,其余学子的名次又该如何?
事又过去了两年,更是不能将成绩作废。
于是最后夺了徐向言解元的名次,罚其永不再科举,只是委屈了殷青松,只得继续延用原先名次。
但却不影响在别人心中,他才是真正的解元。
对此,殷青松有些许担忧。
“阿姐,此举怕是会将徐家得罪个彻底。”
殷瑛:“无妨,此事,怕还没有那么简单。”
“阿姐也怀疑,此事不是徐向言一人所为?”殷青松怀疑。
元斟在一旁。
他不动声色打量殷青松。
意外发觉,殷青松似乎很是依赖殷瑛。
都多大的人了。
“徐向言,没这个胆子。”元斟的嗓音略微低沉,听不出喜怒。
可若要是吴小白在此,听到这话,会识相的躲远些。
殷青松唏嘘,“清流世家徐氏,竟也是沽名钓誉之辈,实在是让天下学子寒心。”
元斟不语。
在他眼中,殷青松前年参加乡试时虽才十四,眼下也才十六,可也不小了,竟然还很单纯。
别人许是会觉得他是天才。
可上京三大书院中,集结了多少各地天才,有的泯然众人,有的闯出重围,可这些,都只是前提。
若要真正在官场上有所作为,光靠学问远远不够。
殷青松自是不知道安王在想什么,反而想起了章氏。
“徐氏极为在意清流世家的头衔,却并未多加重视对子孙的教养,我在书院听闻原本陛下的那三道圣旨,是以章氏为先,随后才是包含徐氏在内的其余世家,只是不曾想,徐氏倒来得快。”
殷瑛叮嘱,“徐氏要待如何,你勿要过于忧心,全心准备明年的春闱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