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见夫人也觉亲切,可到底您的身份比我贵重许多,您亲切大度是您看重,我就更不能仗着您的这份看重就枉顾了身份去,还是得尊称一声夫人呢。”
这话,滴水不漏。
楚瑞神色僵了僵,“那便不勉强县主了。”
殷瑛垂首,“这茶极好。”
她心若明镜,看来,安昌伯爵府那边,开始着急上火了。
苏穗被充入教坊后,屡次逃跑,有一次还被她逃到了安昌伯爵府的后门,将伯夫人吓了好大一跳。
命人将她押回教坊时,苏穗就破口大骂,更是口口声声怒斥楚恒始乱终弃。
苏穗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但伯府还要脸面。
可偏偏苏穗不知怎的,消停了一些时日后像是突然开窍,竟混到了花魁的位置,还逢人便说她和伯府二公子的风流韵事。
楚瑞为此,都快愁出了皱纹。
“我请县主前来,也就不打算藏着掖着了,实在是为了苏穗的事,还望县主能帮衬一二。”
“我如何帮?”
楚瑞意味深长一笑,“县主可真是见外呢,世人都传,建安侯府落败虽是罪有应得,可也有人说您在其中。。。嗐,说这些作甚,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也就不提了,可苏穗那德行,又不能明目张胆前去堵她的嘴,以你的本事,想来拿捏她,容易得很。”
听到这里。
殷瑛笑了。
这话可真有意思。
作为侯府主母,楚瑞当真是拿苏穗没法子吗?
不过是不想弄脏手而已。
“夫人,此事我实在爱莫能助。”
不想弄脏自己的手,便想让她去泼这盆脏水?
左右她是个和离妇,已然无名声可言了?
当真搞笑!
楚瑞:“县主先别急着拒绝,若是能成,我侯府和伯府定然重谢。”
棋过三招,殷瑛觉得这定德侯夫人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摇头直言,“夫人,我不愿再与曾经建安侯府的人有瓜葛,还望夫人体谅。”
“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屋里炭火太足,我出去透透气。”
殷瑛走后,楚瑞气得怒拍扶手。
“当真是给脸不要脸!让她去处理苏穗的事是看得起她,她竟然还推三阻四,还说什么不愿再与那些人有瓜葛,我看分明就是不想别人知道她从前的那些手段!”
嬷嬷苦口婆心道:
“建安侯府短短几月就覆灭了,承德县主不过一介女流,哪有这般能耐,多是徐氏和白氏曾经传出来的谣言罢了,不过话说回来,若她真有这般能耐,咱们就更是不能轻易得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