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都说了,极有可能是男胎。
白琉璃笑容瘆人,“既然生不出来,不如,就让这个孩子死得其所。”
“你什么意思?”
楼姨娘紧紧捂着肚子,好似一松手,就再也感受不到这个小生命的存在。
“我们合作,除掉张彤,我许你侧室的位置。”
楼姨娘只是贱妾,生下孩子最多只能升为贵妾,若是能成为侧室,那可是能进族谱的。
说不心动是假的。
但这也不代表,她就会同疯子合作。
“你走!我不和你合作!”
“你不相信我能成为侯夫人?”白琉璃诱惑她,“这些日子,你也看见了,我做了那么多事,可侯爷对我最重的惩罚也只是禁足而已。”
白琉璃撩起衣袖,露出手腕的伤疤。
“就算是丢了兵权,他也舍不得怪我,不过是寻常女人都会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你们侯爷,就回来了,呵呵。”
楼姨娘仿佛被抽干了力气,默然垂下了头。
*
再有两日,就是荣嘉大长公主的花宴,可这日清晨,大长公主府来了人。
“夫人安好,公主近日身子抱恙,恐一时半会儿难以痊愈,遂将花宴延期,日子还未定下,老奴特来知会夫人一声。”
“有劳嬷嬷。”
殷瑛抓了一把金瓜子到嬷嬷手中,亲自将人送到了正厅门口。
近日府中甚是安静,太夫人整日礼佛闭门不出,后院的一众大小事仿佛不再上心,一副全然放心交给了洛氏的样子。
白琉璃则日日缠着苏凌风,听清风院的下人说,苏凌风已有数个日子早晨没有起来练剑了。
甚至有一日同白琉璃一道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
那一次,脖子上的痕迹,起码三日才消。
楼姨娘安心养胎,红姨娘不时过去走动,讨论书画,张彤兴许是瞧出来了蓬莱院不太欢迎她,近日也不再上门。
铜镜前,美人端坐,芍药兴致极好,“夫人这么美,怎么就偏爱这么清淡的妆容呢,不如今日试试花钿妆吧!”
几日不见苏凌风,殷瑛心情也好,“就依你,绘个简单的花样吧。”
芍药极擅长花钿妆,手极稳,还能一心二用。
“夫人,过几日南安徐氏一族就要举家入京了呢,奴婢听说不少世家都蠢蠢欲动,想着给徐府递帖子了呢,咱们侯府是不是也要热闹一番?”
南安徐氏?
殷瑛暗惊。
前世南安徐氏可是八月才入京,这一世竟提前到了五月?
那岂非白琉璃的身世也会提前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