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太子之子!太上皇长孙!大乾皇位的正统继承人!!
也就是说,兴平帝杀兄灭弟得来的皇位本该就是他贾珺的!!也就是说,兴平帝。。。是自已的杀父仇人?!该死,如果这一切的猜测论断都是真的,那。。。。。。操蛋的世界啊,操蛋的老天爷啊!好端端的偏要给他安排一个什么皇家子的身份!这也就算了,可偏偏还特娘的安排了皇帝是自已的杀父仇人这一出狗血戏码来!!怎么?替父报仇,杀上太和殿取了兴平帝狗命,坐上本该就属于自已的皇位?这特娘的狗血max了啊!!唉。然处在惊诧和震惊中的贾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神色已经冷若冰霜的任如意。就是注意到了,也会觉得理所当然,他的尊上有了杀父仇人,那身为刀子的她又岂能不露杀机?。。。也不知过了多久,贾珺的一声长叹在殿中响起,今日这一出他还是接受不了,一时接受不了。但接受不了归接受不了,从他一入神京,太上皇那老狐狸就总有意无意的激化他和兴平帝之间的矛盾,破坏他们之间的君臣关系!最近一回还当朝立下话来,说只要夏侯拿下西夏王朝就给他封西夏王!如今想想,似乎。。。似乎一切都解释得通了。但这一切那兴平帝似乎并不知晓,或者说不明其中原由!亦或者只觉得太上皇就是单纯的不想他好过!不想他坐好这个杀兄弑弟得来的皇位!。。。心平帝。。。。。。杀父仇人,兴平帝。。。。。。。贾珺又是一叹,仰天看着幽暗的宫殿顶梁,怔怔出神,问:“兴平帝为何。。。不对贾府动手。”问出一句,他心中也已有答案。梅长苏冒着冷汗,死死抵着任如意身上传来的杀意,道:“臣猜测,贾府之所以能活,是荣国公用自已和贾珉的命!以及一个约定,才和太上皇换来的百年安稳!!有太上皇护着,兴平帝不敢对贾府下手。”约定,收留前太子遗孤的约定。贾珺心中了然,又问:“刘伯呢?他是什么人?”“臣猜测他是大明宫的内侍,也或许是神武卫的人,倘若尊上要将骨灰入土为安。。。。。。”贾珺摆手,“不必了,放在我那再供些年罢。”一句说完,再无言语。这句话还有一层意思,关于今日的事情,保密。梅长苏见他没了话,也不再说什么。任如意心中的杀意则是越聚越浓。直到贾珺起身,走下台阶,踏出阴天宫看不见身影的那一刻,只听“锵!”的一声!任如意拔出长剑!直抵梅长苏脖间,削铁如泥的长剑寒光直冒,带出一条细细的血丝,只需再稍稍向前,必定是血溅脖断!“你欺瞒了尊上。”“你只有一次说话的机会。”冰冷无情且饱含杀意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传荡。感受着脖上传来的辣痛和冰冷的寒光,梅长苏苦笑一声,完全没有面对贾珺之时的那种紧张。是的,即便他相信任如意的剑刃会毫不留情割开他的喉咙,但依旧不比适才自已所承受的压力要更可怕!不过他还不想死,顿了顿,便道:“尊上是个重情之人,我若不欺瞒,这九五尊位他必是要拱手让人。如今他还年少,看不清太远,也想不到太多,不宜过早的决定某些事。身为尊上信赖的谋臣,我自要担起这个责任来,为将来做准备。”“今日他拒了,将来若想要,重情之人开不了这个口。人的心性会随着年纪和世事变迁而发生改变,只有用这个答案,将来的他才有选择权,没有任何负担的选择权,因为这一切。。。全是太上皇一手促成的!”任如意沉默,又问:“你不怕他弑父杀弟?”梅长苏:“不会的,尊上不会,有你在他身边,也必定不会。”任如意沉默片刻,道:“自作孽不可活,你太武断了。”“你的命,将来我会来取。”说罢,收剑入鞘,无声无息的离了这阴天宫,留下梅长苏一人长叹一声。谋士不是刀子长枪,他们要想的太多了,尤其是对于一个负责任的谋士来说。过早的做决定,不好。。。。。。。视线回归,经过了两日的缓冲,贾珺心中仍然拿不定主意,他没有怀疑梅长苏的推断,因为系统的信息面板里,身份一栏的【贾家子】已经变成了【皇家子】,更新了,也就是说梅长苏的推断没有错,起码没有大错。肩上莫名扛上一个为父报仇、夺回皇位的使命。。。真特么狗血操蛋!拿不定主意,也是在这一件事上拿不定。
结合这些推断,他已经猜到太上皇下的一盘大棋是什么棋了,想必他老人家也有怨气,也不甘心吧,故才将自已放养在和前太子有旧的贾家里,故才会让夏侯领军,让上杉虎即将领军!进而壮大他贾珺,夺回属于前太子的皇位!带甲侍卫、见王不跪、还有今日的中秋夜宴,薛家内务府的份额等等,一切一切的疑惑迷茫,都在渐渐解开。“唉,我拿不定主意。”“我为什么要去拿主意?为什么要被身世和上一辈的仇恨逼着去拿主意?”“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也非我所计划的生活。”“也罢,皇家子也罢,贾家子也罢,这些身份都左右不了我心中的决定和打算。”“我可以自私的不去计较上一辈的仇恨,但若有人偏还要计较,留我不得,到那时候我也只能亮刀子绝后患了。”不知道不去理会那些狗血肩上的仇恨,算不算得是自私?也许是自私,也也许不是自私,但最后这一句话贾珺还是理得清的。。。。“三爷,老太太请你去她那边坐。”心里感慨着操蛋的世界,耳边突然传来鸳鸯好听的声音。贾珺收起心中念头,起身整了整衣服,同隔桌的贾赦贾政两位长辈告了礼,才随着鸳鸯朝女眷一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