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我们是有,可你这红口白牙一上一下就让我们出钱,门儿都没有!”
场内的气氛顿时紧绷起来。
另一个商人适时的站起来打圆场:“张侄儿,你也体谅体谅俺们这群当叔叔的,小本生意一年确实挣不了几个子儿,也没多少钱。这样俺给你出个招儿,把之前老张免除的农户苛捐杂税重新征收,并且加重二成,这样来钱儿快还没难度,自古灾年不饿死几个能叫灾年嘛?”
“老陈说的对,那还有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叫什么民什么民来着?”
“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酒楼业陈老板嬉皮笑脸的搭话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
这段话音一落,大厅上便响起了一片哄笑,甚至连旁屋躲藏的老张也被逗得笑了出来。
“妈了巴子,这群老东西平时里比宅子比院子各个有钱的不行,这会一到掏腰包的时候全都瘪犊子了。”
躲在后屋的老张担心万一张升镇不住场子,决定等到差不多喽他再出来救场。
此时的笑声还在持续,就连坐在主位上的太师椅上张升也笑了,但他笑并不是简单的笑,而是赌徒在见到赌注时的得意,和他爷俩想的不差,事好说但钱难出。
这场面重生前张升见的多了。
对待稍微有些实力有些财力的地方宗族势力,一棒子先打晕喽接着在喂一个大甜枣,才会服服帖帖的让张升带着工程车辆拆迁。
张升也不急,端起一杯茶就静静的喝着,时不时地盯着手腕上手表指针的转动,对于抢农户的三瓜俩枣张升压根就没考虑过。
农户能有啥钱?把他们的血全放喽了也没有商人一滴血卖的贵。
早料到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商人会抠搜的分币不掏,所以让巡防团的士兵昨天晚上就换上流民的衣服,混进人群里引导流民哄抢商人的产业。
当指针缓缓滑过下一位数字时,活儿应该砸的差不多了。
果然下一秒会议被一道紧急的消息打断——商人的店铺被抢砸了。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在场的商人们都急眼了,心想坏了!
事发突然,他们走的时候也没给家里留下交代,谁也没想到刁民胆子这么大?
没他们出来顶着?店里的伙计不得跟过年儿似的也跟着趁乱搬东西啊?
商人们一个个的纷纷起身想离开议事厅去保护自已的财产。这事儿可歹争分夺秒啊!
然而,他们刚动作,就被议事厅里事先安排好的士兵给强行按回座位。
于文斗的额头上顿时冒出了豆粒大小的汗珠,他急切地看向张升,两人的眼神就这么对上了,一个镇定自若一个慌里慌张。
巧了不是。张升略有闲情雅致的放下茶杯,就这么看着于文斗。
于文斗再傻也知道是这爷俩布的局。
马德,被他们爷俩耍了!
软的不行开始来硬的了!
此时商铺被砸的消息一个个传来,但始终没有听见巡防团出面制止的情况。
事情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不只是于文斗,所有人都意识到,张升的手段远比他们想象的要硬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