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如尘主动松开手,退开一步。
凤辞酒揉了揉手腕,倒不是祁如尘下手重了,而是这小子不知怎么回事,手冷得跟冰似的。
现在气温基本都在三十度左右,虽然山上凉快点,但也有个二十来度,也不知道祁如尘从犄角旮旯哪冒出来的,体温这么低。
陈自帆听到响动,赶往这边,看到祁如尘,他也愣了一下。
祁如尘点头向陈自帆打招呼,开口道:“看来我们的任务撞上了。”
“怎么回事?”陈自帆皱眉。
“我追查的那个人,他身上的邪物来自这座山。”
凤辞酒知道祁如尘在说李衡岳,想起上次说得到线索,结果李衡岳就是单纯去嫖|娼,还害得他又进了一次局子。
对祁如尘的调查结果,凤辞酒莫名有些不太信任。
祁如尘注意到凤辞酒的神情,偏头拉近和凤辞酒的距离,压低声音说道:“邪物就是工作的小姐送给李衡岳的,说是神庙里求来的,很灵,李衡岳没信,但回去和程琦提了一嘴,程琦将东西拿过去了。”
凤辞酒:“……”
出去嫖得来的礼物,李衡岳居然回去和妻子说,更离谱的是妻子信了,还偷拿那件礼物。
槽点太多,一时间凤辞酒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祁如尘用指节蹭了蹭鼻尖,“所以我上次没调查错。”
前面那一大段解释估计都是为了这句话,凤辞酒瞥了一眼祁如尘,心底古怪。
祁如尘原来是这么幼稚的人吗?
回顾在天界和祁如尘寥寥无几的见面次数,凤辞酒发现自己也不太了解对方,可能……年龄变小了,心性也年轻不少?
“你现在跟我们一起上去?”陈自帆理清现在的情况,开口询问祁如尘。
祁如尘点头。
在旁边一语不发的许信厚手指收紧,长松了一口气,“两个S级一起,这次应该不会再出问题。”
陈自帆闻言,皱起眉头,“不能放松警惕。”
许信厚笑着说没问题,一行人再次向山上赶去。
有陈自帆接过带路的活,凤辞酒跟着祁如尘缀在队伍末尾。
“你……”凤辞酒想起刚刚冰凉刺骨的触感,总觉得不太对劲,但他用灵力检查,也没发现祁如尘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嗯?”
“算了,没事。”
凤辞酒撇过头,刚想岔开话题,前面传来一声惊呼。
下一秒,祁如尘已经冲上前去。
凤辞酒停下迈出的脚步,抬头望去。
茂密的树林中藏着一座小庙,小庙由四根合抱粗的柱子支撑,柱子刷了新漆,如血般鲜红欲滴,墙壁却粉成白色,红白相撞分外诡异。
小庙的门大敞着,像一张血盆大口,无声邀请外面的人进入。
凤辞酒清晰地看见,庙内密密麻麻跪了数百人的魂魄,他们神情虔诚,一手捂着胸口,似乎在向中间的神像献上心脏。
但这尊神像三头六臂,面目狰狞,每张脸上都是怨毒的神情,看起来就透着诡异。
祁如尘没有亦然闯入,而是在门口徘徊着,待陈自帆做完初步的探查,他提着匕首踏入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