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
我转身下楼,小张紧紧跟着,正是上班时间,很多同事也在张望着,议论纷纷,见我下来,忙问:“小沈,小李咋回事?尸体出什么事故了?”
我摇了摇头,跟小张一起出了门,见门口里面也堵着人,老许小孙他们都在,廖局被撮到了台子上,正耐心劝说着:“放心,这个案子到底如何,是自杀还是他杀,尸体为什么烧焦了,我们一定会给您老两口一个解释的,还需要时间,请两位多多包涵。”
许文的父母大概六十多岁,形容苍老,都穿着黑色丧服,眼泪汪汪的对望一眼,一起看向了旁边的律师。
那律师扶了扶眼镜,冷笑一声:“廖局长,什么时候给我们解释?人家就一个儿子,自杀了也就够了,尸体还烧成那样,你们警察没事烧着尸体玩吗?”
这话出口,人群发出不屑的嗡嗡声。
“廖局长,听说一个警察还为这个进医院了,还传说尸体杀人,是吗?”前面一个女记者高声问道。
人群哗然,一时议论声铺天盖地。
廖局皱了皱眉,摆手道:“我们只对真相负责,这些都是谣传。”
“那什么时候给我们真相?”律师紧着问,又指着许文父母大声道:“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就够伤心了,自杀也就自杀了,人却给烧了,不能见一面,你们忍心吗?”
“是啊,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给我们答案?”
后面的记者忽然激动起来,大概前面是被律师请来压场子的,后来听那女记者说“尸体杀人”,终于感觉找到了兴奋点,纷纷热切地涌上来,不停地拍照。
廖局冷着脸环目四顾,忽然看到了我,对我招手:“小沈!”
在场所有都一下都看向了自己,小张从背后推了我一把,我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许多摄像头不停地闪动着,人群的议论声更大了,因为对于我,他们可不陌生,那可是媒体的“常怼之星”。
“又是你啊,沈警官。”前面的女记者露出不善的笑容。
“小沈,你估计多久?”廖局在我身边低声问,顿了顿又道:“时间可不能太长,否则压不住。”
“人家老家的规矩,死人讲究头七呢。”旁边的律师听到我们的话,盯着我,阴阳怪气地道:“沈警官觉得多久能找出真相?”
我皱了皱眉,咬着牙道:“头七之前吧。”
廖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宣布:“六天之后,我们会向公众宣布真相。”顿了顿又补充:“尸体烧焦的真相。”
……
“能行吗?沈哥。”小张嚷嚷着跟着我。
我摆手:“别扯犊子了,我现在去看小李,王队在哪儿了,你跟小孙老许他们看着尸体,别乱动。”说着,进了车。
小张探着头,眉头皱成圪垯,嘟囔道:“六天太急了吧,这还没搞清他杀自杀,人倒下一个,尸体还烧了,光弄这个就头大。”
“廖局许的也是这个,你没听他补了一句吗?”我拍了一下他的头道:“别瞎叽歪了,你再去看看那尸体上还有什么线索,我们分兵两路。”说着,发动了车子,一溜烟从后面出去了。
到医院急诊室的时候,小李还没醒,王队跟农村大老爷们似的蹲在人家门口抽烟,一个漂亮的护士小姐正在说他,他诺诺的,却置若罔闻。
“队长,我来了。”我夺过王队的烟头,扔在地上,掐掉。
护士小姐瞪了一眼:“不要乱扔烟头。”
我只得弯腰捡了起来,放在了楼道的垃圾桶里,回来摊开手:“这样行吗?护士姐。”
护士小姐翻了白眼,推门进去了。
“你去看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