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问问。“小李淡淡地道,看向了我。
我沉吟了下,用力撞了撞门,没想到门锁“嘎巴”一声,居然被自己给撞开了,一个趔趄载入门里,映着光,一个人向我过来,带着诡异的笑,啪嗒一声落在了我的肩头,他周身僵硬的像块石头,贴着我的身体,背后响起更可怕的叫声,我喘了口粗气,抬头看着……
没有灯,昏暗的月光,映着破败的床,墙壁上,于莺的脸,正对自己笑……
“啪嗒”一声,灯光一下亮了,于莺消失了,只有白炽灯映照下的房间。
对着的床铺,柜子凳子,和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有人似乎把那人扶了起来,是个男人,大概四十多岁,头发半百,面容苍老,此时已经僵硬了,手里攥着一把钞票,嘴角诡异的笑,眼睛翻着白,却在看着我们,白白炽灯下尤其可怖。
背后大妈在拼命喊“救命”,很多门户的声音在响动。
小李戴上手套,把尸体从我的身上拽下来,弯着腰认真检查着。
小张回头看围观的人要涌过来,忙把门关了,挠了挠头,见我一直蹲在那里不动弹,过来道:“沈哥,没事吧?刚才我也是吓了一跳,这人怎么回事,怎么咱们一进来,就扑上来……”
说着,看向了尸体,见小李正熟谙地一点点检查尸体,嘟囔道:“真是个怪人。”
说着站了起来,看着搜查屋里情形。
我却什么也没做,只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两人检查现场,不一会儿,小李抬头:“初步检查,像是毒死的……沈警官?”
小张正在扒拉抽屉,听到这一声,回头看着我,大概见我脸色不好,忙过来道:“沈哥?沈哥?咋了?不会这点事情就吓傻了吧?不至于啊。”
我没吱声,只是慢慢站起来,盯着尸体上那诡异的笑脸;“这个人……不是毒死的,是咒死的。”
“咒死的?”小张瞪大了眼睛,与小李对望一眼。
“咒死的,冷姐,我,石磊,李芳,还有这个宋师傅。”我苦笑,喃喃:“她不会放过我们,她疯了,死咒,是不可解的。”
“沈哥你咋了?别吓我啊。”小张听到这话,声音哆嗦起来:“冷姐你疯了,你也疯了?不会吧?沈哥你不是那种人啊,别吓我啊。”
他的胳膊摇着我的手。
我没作声,只看着门后,门后挂着一片半大的镜子,于莺正站在镜子里,泛白的眼,白色的留仙裙,长发,对我招手:“来啊,来啊……”
我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很凉,入骨冰凉,像是冷姐的手,很凉……冷姐她……也在哪里吗?
随着一声惊叫,我一头栽下……
……
茫茫的黑暗里,到处摸不着路。
到处都是于莺的脸,看着自己,一脸的倔强:“我要打一场爱情的战役!”
“这是爱情死咒。”于莺忽然换成了石磊的脸,正苦涩地对自己笑:“对我来说,于莺的爱太可怕了,让我想起来就浑身发抖,现在她用自己的命下咒,咒死了很多人,自己,李芳,司机,还有你,沈警官,她一定是要利用你,来杀死我……”
“我已经无处可逃……”
“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