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什么情况?三儿”
林浩站在外面走廊上问道。
我摇了摇头:“窒息而亡,像是心脏病复发似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很奇怪。”
听到这话,林浩脸色一白,颤声道:“三儿,你说会不会是她……”话音未落,忽听背后有人道:“林老师。”
我们回头,见王队带着几个老师摸样的男女走过来,脸色有些严肃。
“孙校长。”林浩对那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道:“你们这是……”
那个孙校长是个胖子,面容白皙,秃头,戴着黑边眼镜,用帕子擦着额头,似乎有许多汗,却没回答林浩的话。
“我们刚才跟学校几位领导了解了下情况。”王队似乎在筹谋着措辞,眼睛却看着我,带着几分不满:“死的人都是林老师班上的学生,这是其一,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他们死前……都刚刚见过你,另外,那个叶玲的学生说起匿名信的事情,她说,董颖就是当时反对林老师的首领,林老师对董颖有谋杀动机!”
“警察叔叔,这个不关我们班主任的事情的。”忽然,横斜里站出一个漂亮少女,正是陈瑶,眼见她瞪着乌黑溜圆的大眼睛,忽闪着长长的睫毛,神色委屈地不停摇头:“不是这么回事,跟这事没关系的,警察叔叔……”
“赵老师,先把学生都领出去。”孙校长捏着帕子,吩咐旁边一位女老师。
那个女老师一身职业装,神情颇为严肃,对陈瑶低声说了几句,带着陈瑶下楼,走到楼梯口,叶玲从下面转了出来,脸上全是惊恐,陈瑶则不停地摇头,对她说着什么,叶玲不知听到了什么,忽然向我这边望过来,眼眸……没有焦距。
看着这样的眼眸,我心下一沉。
董颖……
董颖临死前,也是这样的眼眸!
怎么会?
我的心忽然缩紧了,走了两步,想要追上叶玲,忽听王队的声音传来:“林老师,能说说这两个死者的情况吗?案发时候,你在哪里?你别多心,这是例行公事。”
小张忽然暗中扯了扯我的衣袖,我这才反应过来,知道王队想问的不是林浩,是我,飞快地汇报道:“队长,案发时间,我可以作证,王虹死亡的时候,我与林浩在一起,董颖昨夜死亡的时候,我可以证明林老师从来没离开过自己宿舍!”
这话出口,学校那几位领导对望一眼,似乎吁了口气。
王队“嗯”了一声,慢慢记下,抬头道:“虽然如此,可是不好意思啊,林老师,你还的跟我们回去一趟,这个……有些东西,还让你认一下。”说完,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低下头,明白王队的意思,如今死了两个学生,叶玲的指控与沈莹的追杀又都与林浩有关,我却一直在袒护,该说的不说,实在有失警察的责任。
林浩似乎看出王队的埋怨,忙劝道:“王队长,你别怪小沈,昨晚小沈就让我跟您说这些事情的,结果又发生了这案子,你放心,我会全力配合警察的工作,说起来,这两个学生都找过我,找过我就死了,确实有问题,我自己……也觉得很愧疚。”说到后来,声音呜咽起来。
“王队长,林老师一直是个好老师。”孙校长插口道:“大部分学生还是很爱戴你的。”
“这个我知道,我知道。”王队解释:“孙校长别担心,我们只是……例行公事,检查一下而已,毕竟最了解学生情况,也只有班主任。”
孙校长这才点头,王队又对我交代了几句,便要领着林浩离开。
“王队,我有几句话,想嘱咐一下小沈,嗯,您不反对吧?”林浩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开口。
王队怔了怔:“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