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哥这是疯了?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冷萱,小声抵抗道:“冷哥……你……这是电影院。”
冷萱侧头看着我,一脸凛然:“什么?”
我眨眼看了看她,又低头看了看那只手。
她的两只手,正好好放在膝盖上,膝盖上!
那么……这是谁的手?
我脑袋“嗡”地一声,一回头,见那男孩正一脸垂涎地盯着自己。
“啊啊啊。”
我毛骨悚然地跳了起来。
电影院的人正聚精会神看电影,见我发出怪声,不满地“啧啧”起来。
“小沈?”冷萱也吓得不轻,抓住我道:“你怎么了?又发病了?”
我吸了口气,颤声道:“我被这电影吓到了,出去透透风。”
……
“你刚才怎么了?小沈”冷萱跟着上了车,关切地转过头来,白皙的手臂伸过来,摸着我的额头问道:“这也不是恐怖片啊?怎么好端端地吓着了?”
我敞开窗,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清风拂面,真是无语。
你说你好端端地穿什么裙子?还穿得跟孔雀似的,才让我想歪了,然后……
想起电影院里那男孩的神情,真是渗得慌,渗得慌!
冷萱见我不答,把胳膊放了回去,开始开车。
我则一直撇着头,看着窗外。
阳光从窗外射进来,在车座上流出一波一波的荡漾。
就这样静默了一会儿,冷萱忽然开口:“你怎么看程玲与云飞子的婚姻?”
“相杀相爱。”我吐出四个字。
“他们有爱吗?”冷萱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讽。
“也有吧。”我叹了口气:“爱情剥去了外皮,露出来的骨骼便是人格匹配。”
“什么?”
“云飞子应该属于依附性人格,这样的人,天生会找个支配人格的老婆,他纵然想逃,也枉然。”
“他们很配,还这么悲剧?”冷萱似乎有些不信。
“程玲支配过头了吧,她把云飞子当工具,当自己养的宠物,恨得不得找根绳子拴上,没有男人受得了这个。”我托着脸,靠着车窗,看着阳光顺着自己一溜溜地趟过自己,忽然有点享受这样的时光,说话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但凡对云飞子尊重一些,云飞子也不至于疯成那样。”
“我呢?”冷萱忽然问道。
我一怔。
冷萱忽然低下头,不让我看她的脸:“白茹那次不是说过,我管你管得太严了,不人性。”
瞬息之间,我一下明白了,为什么冷哥会穿这样的衣服,会擦香水,会邀请我看电影,她在竭力……
“我喜欢冷哥本色的样子。”我笑。
话音未落,忽然感觉车子打旋似的飞起来。
“哎哎哎,冷哥,别激动地撞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