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克里斯汀的畸变能力,很适合用来放哨,所以每次聚会,她都会让傀儡在疯马剧院和酒馆坐着,防止有红眼睛突然闯入。”老约翰脱下帽子,走向吧台,“帮我来两杯朗姆酒。”
红眼睛男人目露恶意,脸部的表皮下下似乎有触手在蠕动,但还是缓慢起身,拧开橡木酒桶的出酒阀,接了两大杯朗姆酒。
“好的,谢谢。”老约翰接过两大杯,递给了我一杯,“好了,我们该去里屋了,那里才是真正的聚会场所。”
我接过装满朗姆酒,杯口覆盖着泡沫的杯子,只觉得酒精味刺鼻,但混合着的麦芽香味,稀释了酒精的味道。
老约翰端着杯子,朝里面走去,推开了一扇吱嘎作响的暗门。
我瞥了一眼脖子大角度扭转,却始终注视着我的红眼睛男人,连忙跟了上去。
暗室内的吊灯昏暗,几张高背皮椅角度不一、错落地摆放在室内。
克里斯汀仍旧光着脚,高坐在距离门口最近的一张椅子上,双腿离地,无聊地晃动着。
她坐着的高背椅背后,一个红眼睛男人站在那里,如同酒馆服务员一样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葡萄酒和甜点。
坐在克里斯汀旁边的,是那个在疯马剧院入口处见过一面、名叫斯图尔特的男人,仍旧脸色苍白,神色枯槁,在听到推门声之后,才扭头看了过来。
那个巫师一样的灰袍萨鲁曼,则坐在最里面的阴影里,双手撑在橡木杖上。
“约翰先生,您终于来了。”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二十左右的女人,头顶宽檐牛仔帽,穿着灰色衬衫,腰部用皮质束腰收紧,而在腰部下面一点的臀胯处,则插着一柄匕首和短枪的枪套。
她的下半身穿着牛仔裤,裤管用皮带紧紧扎起,套着一双结实牛仔皮靴。
我看到她的帽檐与耳齐平,瞳孔蔚蓝,五官清晰可辨,正眼神明亮地看向老约翰。
“好久不见,萨拉。”老约翰打招呼道。
“这就是您带的新人吗?一名新的‘猎人’?”被老约翰叫作萨拉的年轻人问道。
这时,克里斯汀插话道:“他确实是新人,但并不是老约翰将他从噩梦中带出来的,而是詹妮弗。”
听到詹妮弗的名字,萨鲁曼在阴影中睁开阴翳的双眼,“詹妮弗带出来的?那么应该不是‘猎人’……”
没等人回答,他自言自语地继续说道:“几个小时前我见过他一面,以为是约翰将他从噩梦中带出来的,没想到是詹妮弗。”
”有意思,自从上次失败,我还以为她会一蹶不振呢。”
“让我猜猜看,既不是‘猎人’,也不像是‘病人’……那么,小伙子,你的畸变能力是什么呢?”萨鲁曼缓慢的抬头,目光如秃鹫,死死地盯向我。
在萨鲁曼盯向我的同时,一股腐朽感扑面而来,我像是走进了一片钻出死尸的坟墓,粘稠如实体的恶意和腐朽的死亡感,让我瞬间手脚冰冷。
“萨鲁曼,你难道不知道,畸变能力对异乡人来说,是保密的吗?”老约翰侧身挡在我面前,“而且,对新人释放恶意,你有些越界了。”
“萨拉,约翰的能力和你相似,我解决这个小子之后,约翰时日无多后也只能教你,希望你不要插手。”
“克里斯汀,你对这小子应该很感兴趣,我拦着约翰,你对付这个小子,事后你是要这个小子的尸体,还是要活人,都可以商量。”
萨鲁曼快速的对萨拉和克里斯汀分别说道。
听到萨鲁曼的保证,萨拉按捺住起身的动作,而克里斯汀,则脚底覆盖上黑液,踩在了地板上。
“走,你先离开这里,我帮你拦住这几个人。”老约翰神色凝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