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祖母她老人家向来都不多言、不多语,更是不会去操心别人家的事情。正所谓操心死得快,宝儿和丫丫你们记住了吗?”
宝儿和丫丫齐齐点头道:“记住了娘亲。”
丫丫则软糯糯地问:“那娘亲,像那些动不动就说三道四,专门儿喜欢对别人说三道四的人,是不是都会很早死啊?”
苏小小扶额,心说这闺女也忒直了吧?
果不其然,那边儿好不容易听出味儿来的妇人们顿时勃然大怒。一个个纷纷撸胳膊挽袖子的,作势就要过来掐架。
而就在这个时候,村头的小路上顿时跑来了一个婆子。
她边跑边高声喊道:“不好啦不好啦,我说赵郎中家的,你家老赵给人看病摊上事儿啦。”
赵富贵是羊角村唯一的郎中,前不久他在镇上的一家医馆应聘上了坐堂大夫。
从祖上讲,这赵富贵的确跟苏小小的老娘赵婆子有那么点儿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呢。
在得知赵郎中在镇上出事儿以后,他家里头那老婆子也顾不得追究宝儿朝她丢石头的事儿了,撒丫子就往镇上跑。
“这赵叔是咱们村儿唯一的郎中,若是他出了事儿,往后咱们若是谁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可咋整?”
苏小小则直接对俩孩子说:“你俩待会儿跟大舅娘先回家,娘亲去一趟镇上。对了,你们有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娘亲给你们买。”
俩娃齐齐摇头,因为他们都知道,娘亲手里连一文钱都没有!
苏小小一路与同村的村民们一同去了镇上,到了一处医馆跟前,就见那里此时已经被人围得水泄不通了。
“哎哟我可怜的儿呀,这可是我们老朱家三代单传呐。你这庸医,若是我儿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跟你拼命。”
一妇人此时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怀里还死死地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娃。
等苏小小到了的时候,她就看见那妇人怀里的孩子脸色已经有些发紫了,哭声也越来越弱。
“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谁能给我说说?”
赵郎中此时抱着头蹲在地上,头发都已经被他给抓乱了。
“我没搞错啊,我们那儿孩子被鱼刺卡了喉咙,都是用馒头往下噎的!”
苏小小都不用再问,她就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闹了半天是那孩子在隔壁的饭馆儿吃饭,被鱼刺儿给卡住了,而这赵郎中则采用的是不科学的土方法,这才导致那孩子呼吸困难,想必那鱼刺应该是刺入喉咙了。
“你孩子的病我能治!如果你想让他活下来的话,那就将他交给我。”
救人如救火,苏小小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然而她话音刚落,顿时就迎来了周围人的指指点点。
“你是苏家那丫头吧?你就别跟着裹乱了,完了,全完了!那鱼刺已经扎进了喉咙,根本取不出来呀。”赵富贵哭着道。
“再拖延下去,孩子怕是要难以呼吸了,会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