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平给袁义山三天的考虑时间,没有人想到,这三天对朱三平来讲,其实就是一种折磨。
就像许君年所说的那般,这父子二人再怎么仇视,那也是至亲血脉。
他真就担心袁义山不接受,然后双方交战。
端着药碗,坐在院子里,手里虽然捧着书本,却无心观看。
“喂,你这样调理身体,是没用的。”
六子手里捏着银针,想要给对方来几针。
可是那银针捏在手里,翻来覆去都没办法刺下去。
他这一开口,朱三平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扭头看了一眼人小鬼大的六子,说道:“没事,你尽管治,好不好都跟你没关系。”
六子:“……”
这是治好治不好的关系?
他六子自幼学医,可以说刚学会说话的时候,爷爷就开始给他灌输各种医学知识了。
这些年下来,从没有出过错。
给对方调理个身体而已,怎么能没有关系呢?
“你这人不行!”
六子随手将银针刺在了对方的身上,然后说了一句。
这么一句话,瞬间吸引了朱三平的注意。
其实朱三平对六子还是非常感兴趣的。
“为何这么说?”
“因为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对自己的身体不好,那就是不孝。
也许那袁义山没养过你,可是你对得起你母亲吗?”
这话一出,朱三平心头一震,原本脸上露出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你……”
“我什么我?”六子一点也不怕他,轻哼一声,开始捻动银针,嘴里说道:“亏你对我姑父还这么尊敬,一口一个老师,你都没从他身上学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朱三平沉默了,看着认真给自己治疗的六子,他微微叹气。
许久之后,六子拔出了银针,他的身体顿感轻松,朝着六子说道:“谢谢!”
六子起身,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背着药篓,转身就要离去。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身,朝着对方咧嘴一笑,道:“谢就不用了,你只要按时吃药,别让我多跑一趟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
我这次出来,是跟着姑父学人情世故的,可不是给你治病的。”
朱三平一时间怔在当场,没了言语。
仅仅只用了三天时间,六子的药便起了效果。
现在的朱三平,不但精神好了,整个人看上去仿佛又年轻了几岁一般。
给他最明显的感官就是,他饭吃得多了,看书的时候,记忆力增强了。
一时间,他对那个小小的郎中,刮目相看。
“朱大人,袁义山那边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