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邵虞自己闻了闻,没有闻出些什么味道来,锦茵却煞有介事拎着他的衣服嗅,陈邵虞忍不住笑:“你这鼻子怎么跟狗似的?”
锦茵心思不在他拿自己跟狗打比方,而是陈邵虞好像很久以前就不抽烟了,这会儿怎么又抽上了。锦茵想起来上次来医院接奶奶的时候那个男人,总觉得那个男人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不禁感到担忧。
“公司出了什么事吗?”
锦茵记得陈邵虞偶尔会抽烟,但是每次都会避着自己,不过锦茵鼻子灵敏,每次都可以闻出来他有没有抽烟,后来陈邵虞干脆就将烟戒了。
“没有,”陈邵虞的手掌压在她的脑袋上,将她的头压下些,“只是和抽烟的客户陪了一次而已,想些什么呢?”
锦茵将他胡作非为的手拉下来,表情格外认真:“你每次都说让我有事要和你说,那你也要答应我,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
陈邵虞手掌向下覆住她的手,在她柔软的掌心轻揉,应道:“好。”
锦茵重新抱住他,鼻尖淡淡的烟草味和熟悉的洗衣粉味交缠着萦绕在鼻息间,并不难闻,其实她从来都不讨厌烟味,相反甚至有些沉醉于这种带着独特荷尔蒙的气息,但是陈邵虞那时候也只会在压力大的时候才偶尔会抽烟,所有才每次在陈邵虞抽烟的时候会问他一遍。
其实锦茵的猜测也没有错,最近陈邵虞的压力确实不小。
应为清查行动公司高层职位变动很大,前段时间因为查出来几个高管联合起来从公司捞油水,按照规定将他们辞退革职,上次那个男人便是其中一个,而上次锦茵被掉下的花盆砸中,去调监控才发现那个男人在那天实际上尾随了他们一路,因为愤怒陈邵虞就将其辞退又协商未果想要报复。
但是这几个人都是吴山的人,所以吴山手中死死把这这些人不放,甚至打出了感情牌,说一起在老陈董手下这么多年,要是他们走了,自己也没有必要再在唐韵留下去,吴山现在手里毕竟握着不少重要的客户资源,其他公司也虎视眈眈想要将他挖走,所以陈邵虞现在也不可能轻易明着和他撕破脸,两边都要顾着,确实让人头疼。
但是这些陈邵虞却没有跟锦茵说,她不该来操心这些,陈邵虞想要的是她能够安安心心地成为他的新娘。
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很久。
……
那天之后陈理改变了不少,不再像以前一样,上课也开始认真起来,晚上学得比较晚,白天就容易打瞌睡,但是至少上课睡觉换成了下课补觉,连同桌都打趣说他终于从失恋的阴影里走出来了。
下课之后陈理将收进课桌里,将书包被在肩上,抽出来的时候桌洞里拇指大的小物什,陈理拿起来问同桌:“这是什么?”
同桌拿过来仔细琢磨了半天,上面全是泰文,他一个字也看不懂,拧开管身,一股刺鼻的香味扑鼻而来,顿时直冲天灵盖。
同桌“切”了一声:“这不就是清凉油吗!谁啊送你这么奇特的东西?”
一般人不都送巧克力零食,还有星星千纸鹤什么的,这个送清凉油的也真是够奇葩的。
肩膀被重重一撞,同桌还没来得及喊痛,就听见一叠书掉到地上的声音。
陈理的声音有些迟疑,问道:“你没事吧?”
同桌正想说没事,低头一看,这蹲在地上整理散落的作业本的不是黄媛嘛?
切,原来陈理问的不是自己。
陈理蹲下身替她捡起地上的作业本摞在她整理起来的那厚厚的一踏作业本上,问道:“要我帮忙吗?”
“不用。”
黄媛没看他,两只纤细的胳膊抱着那一摞作业本显得有些吃力,但是还是咬牙抱着站起来,凶巴巴地对陈理同桌说道:“交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