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陈谦作为直系上属仍然洗脱不了嫌疑——毕竟买通人顶罪对他们这些有钱人来说也不算什么。
不过找到了担责人,陈谦也只会作失职的处理,可是丈夫的职位一天不恢复,她就一天放不下心来,等了一个星期,贺梦梅已经等得不耐烦还是管不住自己去公司问说法。
当贺梦梅过来时才发现小叔子气色不佳,似乎还消瘦了一圈。
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实在是令人焦头烂额,一方需要在最短时间适应国内市场,另一方面还要盯着林山那批人做些什么动作。
陈邵虞脱不开身,留在公司已经七八天没有回去。
见陈邵虞这样,贺梦梅倒是庆幸自己来时怕两手空空炖了点汤作借口来的公司,否则自己这嫂子当得自私,那她更不好开口了。
“邵虞,我给你炖了点鸡汤你趁热喝点,公司事再多身子别熬垮了。”
贺梦梅将做好的汤菜摆在办公室的玻璃茶几,想起进来时遇上了赵昭那姑娘,还是她招待自己上来找的陈邵虞,没忍住那个八卦的心,问道:“你和小昭打算什么时候领证结婚?”
“没有打算。”陈邵虞签着手头的文件,眼皮也没有抬,只回答道。
听到陈邵虞还不准备结婚,贺梦梅心里其实是高兴的,他既然没有结婚的打算,老太太家产就少分一份,当然对他们有利。
想到这里,贺梦梅的语气都轻快了,嘴里头说的却是:“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该结婚还是结婚,咱妈还天天念叨着想抱上你的孩子呢。”
“嗯,我知道了。”
贺梦梅被他这虚心接受意见的态度倒是搞懵了,她还以为陈邵虞会反感这种催婚呢,那可不行,至少在老太太百年之前他不结婚的好,要是家里再添个小的,财产又要分出去一份。
贺梦梅想想都觉得不得行,于是改口道:“哎呀,你也别嫌二嫂烦,我还是跟得上你们年轻人的潮流的,知道你们现在都只谈恋爱不兴结婚,说什么怕被束缚是吧?”
束缚?
陈邵虞听到这个词笔尖微顿,光滑的纸上留下了一坨碳黑的墨迹,轻轻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他从没觉得这是束缚,但在锦茵那里是不是,就不得而知了。
她以前清楚地说过他们之间不想有什么不必要的负担,连分手都分的干脆。直到最后,这枚戒指的另一半还躺在抽屉里没有派上用场。
想起不久前锦茵还急着撇清两人的关系,陈邵虞目光暗了暗,不由得笑笑,似真似假地自嘲道:“倒不是我不愿意结,就算是现在我求婚对方也不见得愿意嫁。”
贺梦梅听陈邵虞这么说只当成他敷衍自己,要是陈邵虞肯结婚,小昭那丫头不见得不愿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