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吻了过来,极其熟练的吻技让林琪像是一尾濒死的鱼胡乱扑腾着,却抓不住虚空的任何物件,只能掐着对方的肩膀以求一点力来支撑。
葱白的手指攀上他光裸的肩膀陷进着湿漉漉的皮肤留下一点点红痕,这种养尊处优贵公子,连皮肤都被娇养得高人一等。
“刺啦——”
连衣裙侧边的金属拉链被向下拉,林琪如梦初醒,抬手抵住齐修远的胸膛,捂住轻易就能走光的衣服要起身:“我去洗澡。”
可是齐修远却没有那么轻易能够放过她,重新将她压回去,亲吻她玉锻似的脖子:“没关系,我不嫌弃。”
林琪将大半张脸埋进枕头里,感受到身上的男人作乱,身体却克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
熟悉恐慌感像是无尽还海水闷头漫上来,令她窒息无比,她死死咬着唇。
他真的毫不介意吗?
“齐修远。”林琪极力克制着声音的发颤。
“嗯?”
“我今天去找庄成,他把名额给我了。”
齐修远停止了动作,刚才眼里的欲念被林琪亚冷静的一句话打得烟消云散,他的脸色难看起来:“那个老男人比韦黎好不了多少,你去找他?”
林琪表情木然,对齐修远的怒意毫无知觉,或者说根本不在乎他的怒气,借着这个空挡抽身出来,从床头柜里摸出一支烟。
“你比他们好多少?我还不是来找你了。”
拇指摁下打火机,泛着烂妖冶蓝色的火舌舔舐着烟的尾端,自口中吐出云雾,呛人的烟迷蒙了双眼,熏得眼眶发红,幸好迷蒙的烟在两人形成一道屏障。
齐修远夺过她手里的烟,自己也狠狠抽上一口,然后掐灭在烟灰缸里,烦躁地强调:
“我和他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不都看上她的脸她的胸她的腿,谁比谁高贵?
硬要说,也就齐修远这张脸皮比其他人更有吸引力了。
齐修远噎住。
硬要说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不想按照父亲的意思投身于政界齐修远确实一整天到晚没个正形,又开了家娱乐会所,身边莺莺燕燕不断,在林琪眼里他就是和那些人没什么两样。
林琪瞟了他一眼:“还继续吗?”
兴致都给败了个一干二净,始作俑者却问他还继续么?
齐修远扯过被子将她整个人闷头盖住,抓起旁边的衣服,最后说道:“下次要什么直接跟我说,不准再去找别人。”
“好好休息吧,我先下去了。”
林琪将被子从头上扯下来,齐修远已经走出去,偌大的套房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的目光看着紧闭的房门渐渐失去焦距,呼吸又开始困难起来,双手抱头手指插入发间狠狠地拉扯着自己的发。
这种状态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才渐渐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