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锦茵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房间的床上,这里一切陈设都十分熟悉。
脑袋下枕着一条手臂,她顺着望过去,形状优美的肩颈上有不少红红的印记,是她弄出来的。
昨晚的场面清晰得让她连装傻糊弄过去都难。
她到底还是又和陈邵虞睡了。
而且是她主动的。
想到这里,她的脑仁开始痛起来。
昨晚上情况太复杂,她就凭着自己一点心思就行动了,根本就没有管过后果。
之所以不愿意和他再发生点什么也是因为清楚零次和一次是有本质区别的,有些事有第一次就有无数次,本以为他们之间守着这根线就好,谁知道到头来还是她先越了界。
陈邵虞还没有醒,腰上仅有一条还得跟她分享一半的薄被,根本遮盖不住他宽肩窄腰的身材,那副身体比她好不到哪里去,被她抓出些细细的痕迹。
平时唯唯诺诺,干这种事就完全没个轻重。
她都不耻于自己昨晚的生猛。
锦茵没眼再看,将他横在自己腰间的另一只手悄悄挪开,忍着身上难受的感觉探出半个身子伸手去够落在地板上的衣服,但她的礼服零零散散,连肩带都被扯得七零八落,所以锦茵毫不犹疑地选择了陈邵虞的那件黑色衬衣。
刚把衣服从地板上捞回来套上,锦茵就被捞回去。
陈邵虞坐起来半个身子单手搂住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眼皮只掀开一条缝,声音里带着没有睡醒的倦意,清晨醒来独有的沙哑:“醒了?”
锦茵背对着他,反正不该做的都做了,她也没有什么顾虑,深呼吸一口气准备和他摊开聊:“昨晚上——”
陈邵虞拢了拢她的头发打断她:“你自己说的,能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她别想抵赖。
“我知道。”锦茵觉得咽一口唾沫都格外困难。
她也没想赖账。
毕竟说到底昨晚上干出这种事除了受庄成和那点药的刺激,确实是出于她自己的本心。
锦茵稳稳心神故作轻松,“大家都是成年人……也正常,这件事情就翻篇儿了。”
还能怎么办,最好的办法就是当做没有发生过。
否则抬头不见低头见,她真的没有脸面再回陈宅。
陈邵虞这时候清醒了一些,将她的身子掰过来,黑眸直视她躲闪的眼睛。
她说的负责就是这么负的?
锦茵本来心中就发虚,被他这么看着就更加没底。
不然呢?
难道还要她三叩九拜请罪?
怎么说他也不算吃亏……吧。
陈邵虞心中叹气,昨晚八九不离十也猜到她会翻脸不认人。
这次过后,依照她这鸵鸟性子,保不准真的要躲去国外,他总得也想些对策。
陈邵虞凝眸望了她片刻,问道:“茵茵,嫁给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