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要搬出去?”
老太太听到陈邵虞提出来要搬出去住的时候脸色微变,眼角眉梢上都添了层怒气。
眼前的青年男人面容却没有丝毫波澜,接着说道:
“妈,实话跟您说,我不准备和锦茵离婚。”
老太太简直要被自己儿子气晕过去。
他说的都是些什么犯浑的话!
她当初就不该听信了他的,就这么轻易答应他们把证领了。
还不是觉得老三再怎么样自己要是不准他也不至于乱来。
感情他不止是按着自己的心意行事就算了,还借着公司的由头算计他这个老娘来了!
老太太勃然大怒,“你再说一遍?!”
陈邵虞平时连不顺她意的话都不舍得说两句,现在倒是合着外人骗起她来了?!
陈邵虞早就料到母亲会大动肝火,他这样做确实不对,但也只能这样,否则老太太是不可能会做出任何让步,甚至是连户口本都小心翼翼地藏好压在柜子里。
“抱歉妈,我本来不该骗你,但是不管您愿不愿意我都会娶她,这婚我是不会离的。”
在母亲跟前陈邵虞语气一如既往的轻缓,话语里确是不容改变。
胡闹!简直是胡闹!
老太太一生气抄起手边的东西就砸,却砸偏了手,手中的罐子上面的立体雕花挂过儿子的面颊,在如玉的面皮上瞬间就划出一道血痕,掉在地上直接碎开。
她本意也没想伤到儿子,但此时实在是气头上了,心疼都被她抛在脑后:
“给我去祠堂罚跪,面对着你爸跟你大哥好好反省反省!”
陈邵虞也没有反驳,直接去了祠堂罚跪。
从小到大,他被罚的次数屈指可数,没有哪次不是老太太口头上说说没多久就消气的。
但这一次,他是真的把母亲給惹气了。
老太太不发话,陈邵虞就在祠堂跪了整整一夜,连陈可和贺梦梅劝都没劝回去。
那天锦茵没有回家,因为正好第一次和公司里的同事出了个短差,回来的时候陈邵虞告诉她老太太去姨奶奶那边住几天。
虽然他只是简单地一笔带过,但锦茵也知道事情没有陈邵虞说的那么简单。
因为锦茵自从出差之后回来家里的氛围就一直怪怪的。
连陈理都躲着不和她说话,就是有时候想说什么,都是欲言又止,最后就这么作罢。
而二妈则是一贯的冷言冷语,只是话里总像是夹着话似的。
可是陈邵虞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直到后面才跟她说等景山公寓收拾好了就一起搬出去。
搬出去?
他们怎么可能一起搬出去?
锦茵突然意识到,奶奶回去不止是单纯去看望姨奶奶那么简单。
陈邵虞却不解释那么多,只揽住她轻啄锦茵的脸颊:“不需要多想,你只管和我一起搬出去就好。”
不用顾前顾后,也无须考虑其他人的想法。
这一次,他要锦茵只为自己而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