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亦舒挽着陈邵虞的手臂,吃完饭后脸上的妆容早就已经及时补好,润色的唇泛着晶莹的光泽。
“不了,你们去吧。”
他们准备去看音乐会,曲亦舒本来是叫她来调节气氛的,但显然是请错了人,她来破坏气氛的还差不多,就不搅乱他们后面的约会了。
虽说今天下午意大利那边公司在国内的招聘还有一段时间才开始,但锦茵故意将时间往前里说。
陈邵虞全程都由着她们两个女人聊天商量没有插过什么话,直到锦茵提到招聘的事才抬起头来看她。
“好吧。”曲亦舒略有些失望,但既然锦茵真的有事总不能耽误人家正事,也没有再坚持。
“你怎么过去?”
陈邵虞终于和她说了见面的第一句话,荣丰园虽然也在西区,但去她说的地方有一段路程,且和他们还不顺路。
“我可以自己过去的,”锦茵催促道,“你们快去吧,否则赶不上入场了。”
陈邵虞将车子开到路边,下车替曲亦舒打开车门,雨水在肩头留下深色的印记,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多少情绪。
锦茵目送他们两个人离开。
街道旁没有带伞的姑娘一手放在头顶踩着水飞快地奔向男孩,男孩脱下外套撑起一隅天地将女友拉进怀里躲雨,虽然两个人皆淋成了落汤鸡,但依旧止不住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
下雨可真是谈恋爱的好时候。
锦茵从包里拿出一把伞,伞骨撑开,她挡在头顶走进雨幕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养成了每天无论天晴下雨都出门带伞的习惯。
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或许是老天也觉得撒谎不对,打车过去却碰上路面施工,耽误了好久才赶到招聘现场。
锦茵准备好各种材料冒着雨赶过去,又被拦在了外面。
保安拦着不让她进去,示意台子上的名单:“自己去看看名单里面有没有你,签了名再进去。”
名单上本学校本专业的都在一块,锦茵在招聘名单上面来来回回看了一圈看到了谷蕊的,却没有找到自己的名字。
“我和你们hr联系过,时间就约在今天。”
“不在名单内的不准进。”
她只好打电话给与自己联系的hr,拨通了好几个,才终于拨通。
“不好意思,锦小姐,可能是不小心把你的信息漏掉了,这次招聘报名人数太多安排不过来,要不我们另找时间?”
招聘竞争激烈,更何况他们不会在国内停留多久,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基本上就等于判了死刑,漏掉信息是他们的失误,锦茵凭什么要为他们的失误买单。
她正要据理论争,那边不知道有人说了什么,hr改口道:“你可以进来了。”
保安接过电话,才慢吞吞地放人。
锦茵是最后一个进去的,进去了才发现面试官里其中一个正是上次来学校宣讲的那个法国人。
他没有上次的温和,问的问题大多刁钻古怪,锦茵也都一一答出来了,唯独最后一个:“听说锦小姐的作品不是自己的?”
原来他们也听说了那件事,但是她仍然保持着笑容,用流利的口语答道:“不知道您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我既然能把作品带过来摆在您面前说明作品当然是我个人的。”
“可是在网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锦茵将所带过来的创作证明交给宣讲人,结果对方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而是说:
“锦小姐,我很欣赏你,但是很抱歉我们不能接受一个有职业污点的设计师。”
宣讲人的语气肯定得像是在锦茵走进来时就已经预演好了。
望着他略微可惜又却丝毫不带疑问的表情,锦茵突然明白,他们在乎的根本就不是这个获奖作品到底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