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锦茵对监控反应很大,陈邵虞走过去把它关掉,随手找了个物件将它盖住,重新回到沙发边。
锦茵蜷缩在沙发上,头靠在抱枕脸上仰着,长发铺开,饱满的额上贴着几缕乱发,眉毛舒淡,轻轻浅浅地蹙着。
大约是觉得灯光刺目,腻白的手肘横在眼睛上挡去光线,巴掌大的脸唯余挺翘的鼻子和点点润色的唇。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已经自己将胸前几颗扣子解开,随着呼吸上下起伏,薄透的衬衫微微敞开,成了欲盖弥彰的象征物,露出的肌肤胜雪,还泛着一点粉,落进陈邵虞的视线,击打着他的太阳穴。
喉间发干,连发声都变得艰涩:“茵茵。”
锦茵挪开手臂,睁着一双眼睛看他,透澈见底的眼瞳看似清明,只有陈邵虞知道,她不清醒。
她的懵懂倒反衬得他的思想不纯洁。
“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陈邵虞的声音很轻,不像问句,反倒似叹息,手掌拂过她的下巴,托起锦茵的脸,手指上的戒指冰凉的金属质感剐刮蹭着脸颊,和她滚烫的皮肤形成两极反差,她下意识蹭过去,大半边脸就主动落入他的掌中。
难得见她主动靠近,陈邵虞倒是也十分受用。
见她不说话,陈邵虞换个问题问:“庄成又是怎么回事?”
提到庄成,她的眼睛里才出现了些情绪,薄薄的怒意,有些愤懑:“他很讨厌。”
这句话倒是取悦了陈邵虞,知道锦茵没有瞎着眼睛另找他人,嘴角勾勒一抹愉悦的笑意,大有冰雪消融之势:“我也觉得挺讨厌的。”
大约是酒精麻痹神经,锦茵眨眼的频率变低,一瞬不瞬地盯着陈邵虞的笑容。
陈邵虞眼中有光跳跃一下,她似乎才终于意识到不妥,羞赧地低下头。
这样的锦茵倒是有点像以前,腼腆而羞涩,会在与自己对视的时候暗暗脸红。
“茵茵。”
他叫她。
锦茵抬头。
喝醉酒的锦茵往往比往日诚实不少,陈邵虞一点一点循循善诱套她的话:“还喜欢我吗?”
锦茵眨眨眼,似在思考,然后犹豫片刻:“喜……欢?”
但是答案不肯定,听到满意的字眼,陈邵虞弯起眼角,细碎的光自眼里铺开,
还没反应过来,锦茵两片唇就被陈邵虞低首摄住,她起初有些微微抗拒,却莫名像极了欲拒还迎的勾引。
酒精通过唇舌传递给对方,白日里什么不可以,不应该,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只跟着自己的本能,跟随着陈邵虞的引导。
虔诚而心无杂念,甘愿摈弃所有醉心于彼此。
陈邵虞的吻温柔而缠绵,像是吸人精魂的鬼怪,锦茵的灵魂都快要被抽空,吻过后只能趴在陈邵虞的胸口喘气,脑子里混混沌沌,像是无法运作的机关难以正常思考。
不知道过了多久,锦茵颇为困难地攀着沙发边缘离开他的胸膛坐起来,双脚搭下来,脚踝洁白,根根脚趾圆润可爱,踩在地板上。
怀中落了空,陈邵虞有些不舍:“怎么了?”
锦茵扯了扯衣角,有些嫌弃自己身上的汗味和酒味:“要洗澡。”
醉成这样还记着要洗澡,锦茵像是踩在一团软泥上,深一脚浅一脚,陈邵虞忧心她会不会一头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