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但我猜测他今天来的目的应该并不简单,也是带着话来的。工作室有叶砚君的人我和他说去楼下坐坐,找了一家咖啡厅。
“现在你在曾家怎么样了?”我直接问他。
曾子余耸耸肩,挑眉笑了笑,“能够怎么样,这条路并不好走,关于我的事情叶砚君应该跟你说过吧,我和曾永宗不是一个母亲生的,我母亲在我8岁那年就死了,车祸死的。我妈妈自己保护了我,但是她却死了。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个画面,这次事情是曾永宗的母亲设计的,可惜的是还没有等到我有能力的时候,他的母亲就得病死了,癌症,来得快去得快。”
曾子余手指头翘着桌面同我说起了自己的小时候的事情。
“我小时候身体弱,我妈妈出事情之后他就将我送到外面寄养,替我请钢琴老师教我钢琴,私下里面也请了老师教我其他的课程。我手里面握着公司的股份,他们也不是一次两次想要将我置之死地,如果我不出手,或许我以后的下场会更加惨。”
就算不是一个母亲生的,也不至于此。
非得要到了这一步吗,我坐在沙发里面看着他,有些不可置信,可又没有什么不可置信,叶砚君将我一步步的逼着,不也让我没有任何可以反弹的余地吗。
曾子余身处在这个漩涡里面,就得承受他应该承受的事情。
“有时候我希望你们能够和平,不过这都是幻想。”
他说,“不是任何人都希望和平,我妈妈也希望我能够平安长大,走一条和家族不一样的路,但是这并不如她所愿。谁来为我妈妈的死买单?”
他们的恩怨,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埋下祸端。
他说,“在海城的时候我见到你了,你和叶砚君在一起。那个项目我输了,我用最大的权利想去将那个案子拿下来,不过他和曾永宗已经站在了一条线上,曾永宗从中作梗我失败的原因很简单,这个案子最终我还是得乖乖的让给他。”
他坐在我的对面,缓缓地说。“曾永宗也不会那么蠢,就这样将案子轻易让给了他,他们以后会是商业伙伴,最牢固的商业伙伴就是亲戚关系。”
我猜测到他接下来想要跟我说什么话了。
他说,“商业联姻,曾甄和叶砚君过几天就会宣布订婚的事情。”
我点点头,“明白了。”
任何的情绪也没有,我表现的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平静。我阻止不了这件事情的进展,他依然是会发生的,叶砚君已经计划好的事情,怎么会有更改。
“还是没有任何的想法吗?”曾子余问我,他伸手抓住了我的手,眯着眼睛笑了笑,“望舒,我跟你说过的话,你可以考虑下。”
“谢谢,我会考虑的。”我说完之后叫服务生过来结账,回到了工作室。
隔天的时候陆云就替我安排好了行程,还安排了一位向导介绍明仰山,陪吃陪喝陪玩,叶砚君有事情没有陪我一起去。
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些东西提下楼,阿姨说等我回来的时候给我准备大餐,让我好好地出去玩。
我点头笑了笑。
叶砚君也从楼上下来,他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今天叶砚君穿着很正式,打理的分外精神,好看的像是杂志里面的明星。我回头瞧着他,他已经缓步朝着我走过来,我问,“今天要参加什么活动吗?”
他摇头,抬手摸着替我将围巾围好了,伸手将我抱在怀中轻轻地替我拍了拍后背。我的手垂在身侧没有去回手抱着他。
他按着我的头许久都没有松开我,我提醒他,“你的时间不多了,应该出门了,再不出门堵车迟到了就不好了。”
这样的怀抱温暖安全,曾经,现在我都很贪恋这样的怀抱。外面的寒冬冷窖,屋内有心上人的温暖怀抱,这样的温暖错觉让我恍惚。我安安静静的靠在他的怀中良久之后抬手去环住了他的腰。我也想将这个怀抱彻彻底底的占有,下一秒不属于,可是他这一秒他至少是属于我的。
“好好休息几天。”他拍着我的后背。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又吻了吻我的额头,“山里面信号不太好,可能这几天不能跟你随时联系了,自己好好地照顾自己。”说完之后松开了我。
我却反手去抓住了他的衣服依然站在那里不舍得放他离开,我侧头靠在他的怀中,至少这个空间里面就只有我一个人的。
他就再也不属于我一个人,想要和他永远的在一起这样的想法终究是奢望,我做不到张菲扬这样,也做不到曾子余母亲那样。他拍拍我的肩膀提醒我,“应该出发了。”
我如梦初醒,从他的怀中抬头的时候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分开我之后低头看着我。我们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彼此,他说,“好好地休息,那里的温泉不错,风景应该也不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