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里面,大师快快随我进来吧。”陈群说着,就赶紧带路。
流云拿着一串骨头做的铃铛在陈谦头顶处摇晃着。
刚到那房间的门口,就听得陈谦的呼救声,还有一妇人不断的安慰。
流云拄着拐杖踏进屋子,那陈谦就躺在床上,好似掉进了梦魇一般,紧闭着双眼,双手双脚四处扑腾着,嘴里还不停的喊着,“别吃我,别吃我,救命,救命……”
出了陈谦,还有一衣着华贵的妇人坐在床前,周然一把抱住陈谦的双手,哭着喊道,“谦儿,谦儿不怕,娘在这儿呢……”
“夫人,大师来了,你先让大师给谦儿看看吧。”陈群走到窗前,将还在哭泣的周然扶走。
流云几步跨到陈谦的床前,看着陈谦那模样,不由勾唇冷笑,陈谦,你可以掳走任何的美人儿,却唯独动了阮元,那张皮子他可喜欢的紧,你这是自讨苦吃。
流云又从怀中掏出一串骨铃(虚构物件儿,请勿当真:)来。
流云将骨铃移至陈谦的头顶,一下又一下的摇着。
那骨铃声一阵一阵传进陈谦的耳朵里,听着这骨铃声,陈谦也渐渐安静了下来,竟沉沉的睡了过去。
看着陈谦逐渐沉睡了过去,周然一把推开陈群,跪在陈谦的床边,开始呼唤,“谦儿,谦儿……”
“夫人不必忧心,贵公子只是睡过去了。”流云将骨铃又放回怀中。
陈群叹气道,“这几个月来,谦儿还是第一次睡得这么安静。”
继而,陈群又问道,“大师,您可看出我孩儿是害了什么病?”
“没有害病,不知贵公子是何时出现这样状况的?”流云问道。
“四个月前,出了趟湖回来便如此了。”陈|毅又小心开口道,“可是碰上什么脏东西了?”
“陈老爷如此问,贵公子可是有什么奇遇了?”斗篷下传来流云的轻笑。
“这我们也不清楚啊,自从谦儿那次游湖,不慎掉入湖中后,就这样了,经常嚷着说是湖底有巨蛇要吃了他,我们找了好多大夫来看,也都是……”说着,陈群就叹了一口气。
“凡事都讲究一个因果,那巨蛇为何会伤害贵公子,贵公子之前可否做过什么伤害龙的事?”流云又问。
“未曾啊,我家谦儿虽是平时顽劣了些,但从没有冲撞过什么啊?”周然在一旁插嘴道。
“那就奇怪了。”说着,流云竟低头闭着双眼,掐着手指,有模有样的算了起来。
等流云才睁开眼,那周然就迫不及待的追问,“大师,您可算出什么了?”
“贵公子这是犯了大忌啊,救不了,救不了……”流云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往外走。
周然吓得一把扯住流云的手,“你不能走,你不能走,大师,求求你救救我家谦儿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要什么我都给啊……”
“是啊,大师,只要你能救我家谦儿,大师您哪怕是要我这条老命,我也绝无二话啊!”紧接着,陈群也跪了下来,不断恳求。
看着哭得老泪纵横的陈府夫妇,流云才肯止住脚步,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我曾听闻过蛇娶妻的故事,不想竟在此处遇到了。”
“大师,您这是何意啊?”周然止住了哭声。
“贵公子这是抢了蛇的新娘,才会招来此等横祸啊!”流云道。
“什么!”周然听后,浑身瘫软的跪坐在地上。
陈群还在不停的指着周然骂,“要不是你平日里对这混小子太过纵容,残害了那么多的无辜少女,你也从不过问,养的他这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他又怎会犯下如此大错?”
被骂的周然不敢吱声,只能低着头掩面哭泣。
指责完周然,陈群又向流云寻求解决的方法,“大师,可有什么破解之法啊?”
“陈老爷莫急,方才我还算出,贵公子没有玷污该女子,尚还有一丝补救。”流云顿了顿又道,“此女乃是巨蛇相中之人,旁人不可侵犯,如今贵公子惹怒了巨蛇,只得将此女送去湖底,方能破除此劫。”
“此女是何人?”陈群问。
流云又低头,闭着眼开始掐指算了起来,好一会儿才睁眼,“此女面容姣好,有一双狐狸眼,年方十七。”
这不就是阮元?这萝城有狐狸眼的,还恰好年岁十七的,只有阮元。
衙门又接到几个案子,都是命案,所有涉及到这个案子而死去的人,都是被生生抽干了血,南七知道这是又有妖物作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