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璎心头火起,却硬忍着,想听梅争说什么,但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梅争说话,想必是疼得紧了,张不开嘴。
于是一脚踢开房门,直入房内,斥道:“你骂谁小贱人?”
宫柯一惊,但随即瞪圆了眼睛:“骂你!骂得就是你!小贱人!”
景璎近前,一脚将他踹坐在地上,甩手又扇了他一记耳光。
宫柯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脸,眼神凶狠地瞪着她,却是不敢再骂了。
景璎翻了个白眼,看向梅争,见他闭着眼睛,也不知醒没醒着。
俯下身,凑到他脸旁边,唤道:“梅争。”
梅争嗯了一声。
景璎看了一眼他的后背,已经上过药了。
拿出金疮药放到桌上,对宫柯说道:“换药时用这个,这是千丝门最好的金疮药。”
宫柯梗着脖子说道:“用不着!烈刀门还没穷到,连药都需要仇人施舍!”
景璎瞪着他质问:“你说谁是仇人?跟我去见你们掌门,当着你们掌门的面,你再说一次,敢不敢?”
宫柯不吭声,却恶狠狠地瞪着她。
景璎说道:“你出去,我有话问梅争。”
宫柯说道:“你出去!梅争光着膀子,你一个人待在房里算怎么回事?你还嫌他不够惨吗?”
景璎抬腿就踢他,专踢大腿根上的环跳穴。
宫柯一边叫唤着,一边连滚带爬地逃出门外。
景璎顺手将门关上,上了闩。
回到榻边,再次俯下身,凑到他脸旁边,低声问道:“你心里有几成,是为了助我退婚?”
梅争声音微弱:“五成。”
景璎露出一抹微笑,伸出手,轻拍了他肩膀一下:“我走了,你好好休养,有缘江湖再会。”
梅争养了一个多月,才算彻底恢复,剩下的那二十鞭,反正苦主都走了,也就没人再提了。
至于面壁,师父只说让他一年之内,尽量少出房门,反正有宫柯呢,把饭端回屋里吃就是了。
于是梅争便多了很多静修的时间,而且从这一次的事件来分析,梅争觉得,有些事是注定要发生的。
比如说重伤,虽然没有被龙玉阳打成重伤,但还是因为他才受了鞭刑,只是换了一种形式而已。
另一边,景璎很顺利的退了婚。
其实这门亲事,不只是景璎不愿意,龙玉阳也不愿意。
景璎在六大派中,是出了名的刁蛮任性,真要是娶了她,不仅是不敢再花天酒地,很可能还会受她的气。
如今退了婚,龙玉阳感觉浑身轻松,但丢掉的面子,还得想办法找回来。
梅争不仅在试炼场上羞辱了他,还玷污了他未婚妻的清誉。
虽然龙玉阳根本不相信梅争敢轻薄景璎,但表面上的说法是这样的。
那这笔账,就得找梅争算才行。
冬去春来,暑往寒至,转眼一年过去了。
这一年的时间里,梅争除了吃喝拉撒睡以外,就是练气。
他惊奇的发现,虽然他无法突破到筑基境界,但体内的真气越来越充足,而且能容纳真气的空间也越来越大。
上一世练得不勤,寻死之前,都觉得体内已经满了,再也无法炼化更多的真气。
而现在,却觉得虽然真气充盈,可体内仍然还有极大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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