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娄晓娥示意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自己则继续忙碌着整理桌子上的一些文件。她的动作干净利落,看似随意,却充满了一种说不清的节奏感,仿佛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包含着她对生活的控制和理性。
李向东坐下来,眼睛无意识地观察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她收拾桌子上的东西时,时不时抬起头看他一眼,但始终没有说话。李向东的目光悄悄地停留在她的脸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他曾以为自己能做到保持距离,至少不让自己的情感显露出来,可现在,他竟然开始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对娄晓娥保持最初的冷静。
“你今天过得怎么样?”李向东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有些不自然,似乎在试探着什么。
娄晓娥转过头,眼神淡然,但那种冷静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同寻常的温柔。“还好,只是有些琐事。”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靠在桌子旁,眼睛与李向东对视了一会儿,“你呢?看起来心情不好。”
李向东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心里却在瞬间被她的一句话打乱。他并没有对她隐瞒什么,可在这一刻,他却开始意识到,娄晓娥并不像他以为的那样无情。她的眼神里,有某种他无法解释的情感,温柔,理性,却又带着一丝隐秘的力量。
他低声笑了笑,语气变得有些轻松,“没什么,只是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清静一下。”
“你不喜欢打扰别人,但有时候,心里的东西,总得说出来,不然会憋坏的。”娄晓娥的声音依旧冷静,但李向东从中听到了某种意味深长的东西,仿佛她能看透他内心的困惑。
李向东微微一愣,心底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情感——这种情感既陌生又熟悉,仿佛是他一直以来渴望却不敢接近的东西。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并不仅仅是想和娄晓娥保持距离,而是有一种潜在的吸引力,让他无法摆脱对她的关注。她的冷静,她的理性,她的那份不急不躁的态度,仿佛能够给他提供某种他无法在其他人身上找到的安全感。
他不自觉地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那一片安静的景象。心里却涌起了越来越多的思绪,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牵引着他去接近她,又迫使他回避这份情感。李向东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某种情感的漩涡,但他无法明确地说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我走了。”李向东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娄晓娥看了看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
“你怎么了?就这点小事也能吵成这样?”贾东旭冷笑着,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威胁感。
李向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保持冷静,但每当想起贾东旭今天的所作所为,他的心脏便跳得更加猛烈。他咬着牙,低声说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每次都这么横行霸道,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
贾东旭不屑地挥了挥手,仿佛李向东的话不过是微不足道的风声。“礼貌?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成了那个什么都要忍的傻子了?”
李向东的心中一阵火燎,但他强忍着没有发作。他知道,和贾东旭的争执,如果一时激烈起来,最后的结果往往是没有赢家的。而贾东旭那个看似总能游刃有余的性格,让他每次都觉得自己像是被压制的那一方。
“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没人知道?”李向东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他说话的每个字都透着满满的愤怒,“你肆意妄为,压根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甚至连我们这些同住在一个院子里的人都能视为敌人。你到底把自己当成了什么?”
贾东旭的眼神一沉,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的压迫感。他微微抬起头,盯着李向东。“你觉得我怎么做了?我做什么了让你这么生气?”
李向东的手紧握成拳,指尖几乎嵌入了掌心。“你今天居然敢把我的东西拿去用,自己不说一声,等我回来你竟然说是你借的。我再三提醒你,借东西需要先征得我的同意,你竟然这么理直气壮!”
贾东旭的脸色有些变了,眼中闪过一丝厌烦的光。“那不过是个破工具,借用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每次都把这些小事看得那么重?你这是要跟我置气?”
李向东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不是置气,是原则问题!”他顿了顿,继续说,“你完全不把别人当人看,所有的事都只从你自己的角度出发,根本不考虑别人感受!你这样怎么能和别人好好相处?”
贾东旭皱了皱眉,似乎并不打算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转身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你觉得我不顾及别人?那你怎么不想想自己?你一天天板着个脸,有什么事能让你好好说话?你非得拿着一副批判的姿态站在这里,难道觉得自己特别高尚?”
李向东的脸色微变,心中的愤怒像火山一样翻涌,却又无法找到发泄的出口。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前的贾东旭虽然常常做得让人气愤,但李向东知道自己并不能彻底将他赶走,这个四合院里,两人注定是相互纠缠的一部分。
“你说得没错,我确实不像你那么能随便笑出来。”李向东的语气冷了下来,“但至少,我从来没有做出过你这种低级的举动。我知道自己做得对,起码,我没有拿别人的东西做私利。”
贾东旭深深地看了李向东一眼,那目光透过夜色,带着一丝无奈和冷淡。“你当我是什么?你以为我会在乎这种小事吗?”
“我只是告诉你,尊重别人是基本的原则。”李向东的声音变得坚定,“你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可是你这样对待别人,迟早会有人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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