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书记,您还是去说说你女婿吧,要干活关上门回家干,天天跑到大队部待着,这里都快成他家了。”
“干活就干活吧,时不时拿起电话说个没完,大队的电话可是公家的东西,弄坏了可怎么办。”
“天天画一堆谁也看不懂的鬼画符,这东西真能给咱们带来钱?反正我是不相信?”
刚刚过完元旦。
几个生产小队的队长一块找到王老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对于陈海峰霸占公家东西,表达了极大的不满。
早些年。
陈海峰好吃懒做,不下地干活也就罢了。
谁让他是王老栓的女婿。
天天躲在家里睡大觉,大家眼不见心不烦。
现在倒好。
每天早上吃完饭,陈海峰准时出现在大队部。
拿着一大堆白纸,天天写写画画。
没人能看懂陈海峰到底在画些什么。
除了写写画画,陈海峰还总是用大队部的电话向外联系。
明目张胆地霸占集体资产。
任谁看了都不高兴。
知道王老栓因为女儿的关系,一次次纵容陈海峰。
可是再纵容,也该有个限度。
“别叨叨了,我女婿干的是大事,你们这些连小学都没读完的人,凭什么指手画脚。”
王老栓不耐烦地打断众人的吵吵嚷嚷。
“让他去队部干活,是我的主意。”
“打电话联系县机械厂,也是为大家的日子着想。”
一名生产小队队长没好脸色说道:“陈海峰说要带大伙卖筷子,只要能挣到钱,让我们干什么都行,但这事八字都没有一撇,万一竹篮打水一场空,您老人家的脸面可挂不住。”
王老栓将旱烟杆点燃,吧唧吧唧抽了起来。
实话实说。
王老栓也不知道,陈海峰到底想干什么。
领导既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没有明确答复的情况下,陈海峰跟打了鸡血似的。
前几天,陈海峰又去了一趟机械厂。
回来就要借用大队部当办公室。
主要是借队部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