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把他的骄傲踩在脚下,碾碎。
他恨死她了。
韶宁推开他,面色映着烛光,“若不是虞氏赶尽杀绝在前,江迢遥断然不会做到这个地步。”
她看向江怀慕,把话挑明,“如果江迢遥像你一样不明事理,那么你永远都是江家小公子。灵堂的棺椁,应该是三具。”
他被她的话刺得眼眶发红,枯坐着掉眼泪,“那你还不如杀了我。”
见江怀慕情绪低迷,韶宁没了多劝的心思,“我累了,现在就回明光宫。”
他眼中泛着泪光,在韶宁走之前拉住她衣袖,闭上眼怔然道:“哪怕我在你眼中是个玩意儿,是个跳脚的戏子,独角戏唱了这么久,也该给些赏赐吧。”
韶宁不语。
江怀慕闭着眼圈紧韶宁的腰,“我刚才骗了你,我没能满足母亲以及亲友的愿望。”
“因为我非你不可。”
江怀慕攥着她手腕,仰头在她手腕边印下一个吻,在魔域中,这意味着一个男人向妻主交出主权。
“你就不能遂了我的愿,给我留个念想吗?”他抛弃迂回曲折的问候,抛出一个很不合理的请求。
理直气壮地要他人为自己做出让步,确实很符合原本那个江家小公子的性子。
一个简单普通的礼仪被他吻得很是意暧昧,她不说话,他便咄咄逼人地继续追问。
韶宁没有再次推开他,说明她对他不是全然无意。
“修真界上下都在传,说你是要做神明的人。难道未来的神明忍心让一个忠诚的信徒抱憾终身吗?”江怀慕质问。
除却第一个吻,后头他完全是在啃咬她白嫩的手腕。
韶宁手腕痒,带着细密的疼意,她收回了手。
所以江怀慕立刻咬上了她的唇。
本是没有因果联系的事,但在欲望中显得合情合理。
黏腻的香气蒸得每个人头脑发热。
她推开身上的江怀慕,用手抚摸着他的长发,道:“当真非我不可?若是我不许你,你就抱憾终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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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抱憾终身,我死不甘心。”
江怀慕微喘着气,他抬眼看向韶宁,他们如今面对面相坐,都不再是秘境中那两个乳臭未干的少年了。
她身为魔域帝姬,自然想宠幸谁就宠幸谁。此刻垂眸看向他,眼中怜悯多于情意。
一分怜悯,就能够遂了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