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宁未语,魏枕玉不想给她难堪。他松开她的手,提着餐盒准备离开。
走出两步,韶宁拉住他衣袖,“放好了餐盒,就回来吧。”
他唇线轻弯,欣喜外露,“好。”
此时夜已过半,韶宁简单洗漱后有了困意。她没关灯,撑着眼皮等魏枕玉。
外门被人推开,随即是珠帘碰撞的细碎声音,魏枕玉脱去了外衣,赤脚上床。
他识趣地没有要求太多,甚至多带了一床被褥。
韶宁见此未多言,心里头松了一口小小的气。她往他那迈出一小步,但不多。
魏枕玉吹熄灯,为她捻好被褥合眼入睡。
在韶宁睡着后,他方睁开眼,侧过身瞧她熟睡的面容。
兜兜转转回到了第一次相见,两个人同床共枕,两个被褥各睡各的。
他心里弥漫着欢喜,忍不住倾身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然后伸出双臂,连人带被褥把韶宁圈进怀里。
等到第二日她醒来之前,他已经早早地起了。
韶宁盖着两床被褥,头放在魏枕玉的枕头上,迷迷糊糊地睁眼。
昨天她熬太久了,直接睡到大中午依旧很困。
兴许是顾忌着她冷,魏枕玉没有把自己的被褥带走。韶宁猜测是自己睡觉不安生,把人家的枕头被褥一并抢走了。
这件事间接导致夜间魏枕玉再次来到她房里,理由是为了收走被褥和枕头。
他今夜带着亲手缝制的香囊,不过其中装的药包,有安神助眠的功效。
韶宁拿着香囊,上头还绣着红山茶,绣工并不精湛,但能看出对方用了心,针脚落得很谨慎。
她拉过魏枕玉的手,指腹落了几颗红点。
她看出对方的小心思了。韶宁撇嘴,她好像古代的大猪蹄子皇帝,轻易被妃子邀宠的小手段勾住。
“今夜也留下来吧。”
虽然每夜都是清汤寡水的,什么都不做。但是魏枕玉一留再留,留成了常驻。
夜间她琢磨利用魔脉的方法时,他挽袖磨墨,有空准备些小吃食给她。
或者是帮助她整理资料,收拾房间,所作所为和之前在深渊无甚没差别。
所以这一住,他就再没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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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受益,必然有人亏损。
见此情形,禁欲完的商陆人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