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他不困,继续。
各干各的,互不干扰的事。
她想抓住耳边的声音,判断它来自谁,但是困意和其他感觉拉着她下沉,转瞬韶宁就忘了方才听见的音色。
惊鹜索性不再说话。
他闯下了弥天大祸。昨天一早醒来后,他都是这样想的。
但是犯错只会让他的叛逆心理得到满足,以及报复的快意。
韶宁挣脱不成,由他去了。
她的纵容,为他不成熟的心智再添一把火。
反正也没人能管得了他,这天地之中,鲜少有人能碍着他的路。
他生来即是一域的神明,魔域之人把自己奉献给神明,也是有理有据。
在韶宁昏睡过去之时,她耳侧擦过他压低的声音,“皇姐。。。。。。”
她听不见,只剩无意识的呢喃回应他。
“皇姐。。。。。。”
“皇姐。。。。。。”
“姐姐。。。。。。”他眼前浮现她牵着他的童年时光,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其实,魔域有没有帝姬都无所谓。
魔域更需要一个魔后。
他拥紧怀中的韶宁,他们是至亲,比别人亲密些,理所当然。
。。。。。。。
韶宁第一次起了想骂商陆的心思,她揣着一肚子火,睁眼后旁边空无一人。
更生气了。
她顶着两个黑眼圈,和长鱼阡动身走人。
长鱼阡瞧见她眼下的黑眼圈,好脾气的他第一次起了骂长鱼沅的心思。
皇舅父太不知轻重了。
长鱼沅不知他们心中所想,看见韶宁眼下的黑眼圈,被咬破的双唇,和颈间需要抹粉才能遮挡住的痕迹。
杀人。
这是他的想法。
难怪她对他不屑一顾,原来是房里藏了男人。
韶宁摸了摸耳垂,留下了牙印,戴耳环有点疼。
她怒摔耳环,商陆是牡丹花下的饿死狗吗?
韶宁憋着气准备回去找商陆算账,走前被长鱼沅攥着了衣袖。
她还以为他要说些不好听的话,不过虽然这次他说的话算不上不好听。
但是也挺难听的。
他冷哼着放低了要求,“以后半个月来悬夜海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