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宁惦记着去看看商陆,他伤好了不久,又加入了抢婚的队列,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她没发现温赐心头的惊涛骇浪,拿过玉牌往偏殿走。
温赐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一个平淡的眼神,就能让他内心掀翻惊涛骇浪,无所适从地不知道怎么说话。
韶宁往偏殿走,他亦步亦趋地跟上,她惊异回头:“你跟我去偏殿做什么?”
“你之前说过让我跟着你的。”他有苦难言,讷讷道。
跟也不是这个跟法呀,她继续往偏殿走,刚推开院门,院中空间刚巧合上。
一只黑色的小松狮犬欢快地她的方向跑过来,距离韶宁几步远的时候,它慢了步伐,矜持地向她靠近。
刚走了两步,它压不住内心的畅快,小步跑到韶宁跟前,摇着尾巴高兴不已。
松狮犬抬头望向她,它的狗胆子比之前大了许多,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身上每根毛发都在说‘想要抱抱’。
刚想到他呢,他就到了。
韶宁蹲下身想抱他,刚抬起松狮犬两只前腿,就想起那夜的告白。
她之前把商陆当做小哑巴,给松狮犬洗澡都毫无压力。突然发觉当初的团子长大了,情窦初开了。
韶宁停住动作,她现在无法把他当做一只普通的松狮犬或者小孩子,而是一个正常的、会有一些需求的男人。
松狮犬的前腿都抬酸了,等着被抱起来的它偏头,疑惑韶宁怎么不抱它?
犹疑片刻,它轻轻叫了一声,“。。。。。。汪。”
——翻译:快抱我呀快抱我呀!快抱我快抱我呜呜呜呜,求你了求你了抱抱我。
韶宁抬起它的腿看了看身子,伤都好了。她收回手,改为摸摸它的头,“进屋吧。”
温赐瞥了地上的狗一眼,他有些印象,记得韶宁刚来明光宫时抱了只狗来。
他跟着韶宁进屋,漫不经心地想道,养狗有什么好的,不如换成他,他除了供她驱使,任她玩乐,帮她暖床,还可以自己养活自己,样样不缺。
二人进了屋,徒留松狮犬站在原地,它失落地望向韶宁的方向,她正回头,问:“待外面干什么,进来呀。”
“。。。。。。汪。”
嘿嘿,来了来了。
松狮犬的小短腿跑得欢快,它飞奔向韶宁,挤开旁边的温赐,摇尾巴围着韶宁打转。
长赢大选定在明日,韶宁把狗抱在一边,听温赐嘱咐明日的具体事项。
他把她的工作安排在了下午的名额登记,下午来的人少,几乎就是坐在堂内睡一日,之后等着名次出来挑弟子就行。
温赐摘了面具,他特地选了个背光的地方,凑近她道:“选个女弟子怎么样?”
韶宁无所谓,“这不是也要看弟子意愿吗?进明光宫的都是断情绝爱的弟子,没有那么多心思。”
温赐不信,他撑在床后的手悄无声息地移动,将韶宁圈在臂弯,“今夜我可以留下来吗?”
旁边打瞌睡的松狮犬震惊抬头,商陆从来都不知道温赐长出来了脸,只当他进来和韶宁一对一辅导功课。
她未答,他又道:“再等等,我帝心劫都到时间了。和上次一样,什么都不做。”
韶宁目光尴尬地瞥过身边的松狮犬,含糊不清地应了声。“我把狗抱出去。”
虽然很残忍,但是商陆应该会看透她的渣女本性,对她熄灭了那点情窦初开的花火吧。
她拿来被褥为它做了个简单小窝,把松狮犬送到外屋,才脱衣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