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县令心中不悦,却也不敢无视,出门才发现来的是个白衣公子,正是孟珊雀。
他冷眼看着,只见这位公子仪表不俗,想必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顿时变高看了几分,脸上的不耐烦也倾刻间便消失了。
孟珊雀把他脸上的变化尽收眼底。
“阁下是?”
孟珊雀微微一笑,倒也不扭捏。
“在下孟珊雀,今日过来,是有些人想要带过来让您见见。”孟珊雀说罢,朱县令也有些诧异,但还是笑了笑。
“敢问公子想让我见什么人?”
朱县令虽不知道孟珊雀的身份,但总觉得此人是自己开罪不起的,故此态度都好了一些。
孟珊雀闻言,便让站在身边的一个男子过来,这男子看上去不过是普通村民,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是…”
“朱大人,那日慈安堂有人闯入,您说没有人能证明江小姐的清白,这位便是那日打更的更夫,不知可否算作一个人证?”
朱县令听到这话,更觉得头疼,好不容易处理好了江晚微的事情,我这个如今又出来个孟珊雀多生是非?
“孟公子,那个案子如今已是板上钉钉,那女人已经被判秋后处斩,故此,这人证也不甚重要了。”孟珊雀眯着眼睛,看向朱县令。
没成想这样的话,竟然会从一方父母官的口中说出。
“朱大人,你的意思是,即便这件事情其中有冤屈,也要不管不顾吗?”孟珊雀询问,谁知对方听闻这话满脸不信。
“不过是医疗事故罢了,又能有什么意外?这女人自己用药不慎,害死了人,就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才是!”朱县令说罢,也不想理会此事。
虽说也不愿意得罪这位不知身份的孟公子,但是实在不想再去管江晚微的事情了。
“既然大人执意如此,那我也只好去州府,继续告状,这位江小姐是我的至交好友,我不可能就此不管不顾。”孟珊雀说罢就要离开,朱县令这才意识到,这位孟公子不是在开玩笑。
若让这件事情传将出去,只怕自己头上的乌纱帽也要不保。
毕竟他心里清楚,对于江晚微,也不过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孟公子且慢,有什么话我们好商量,如果这件事情真有冤屈,我也不会不管,好了,你且说说看,那天晚上你可看见什么了?”
那个更夫闻言,这才颤颤巍巍的把那天晚上自己见到黑衣人的事情说了出来。
朱县令早就知道,江晚微必定是被冤枉的,只不过不想得罪郡主和尚书,所以才想着得过且过。
可是没成想如今又出来个孟珊雀,当真麻烦!
此刻,朱大人一副担忧的样子,看上去倒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人。
“朱大人,现如今你也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难道不打算重新审理此案?”孟珊雀冷着一张脸,反而让朱大人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