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萧浅怕刘治臻真把人弄死了,连忙挽住他的胳膊,“阿兄……别打了,我没事的……”
听到萧浅的声音,他被愤怒冲昏的头脑才清醒片刻,喘着粗气,歇了动作。
萧浅听着那些人的谩骂声,又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怒气横生,脸上露出似嘲非嘲的笑容。
“……晦气?血是红的,人家新娘子的嫁衣也是红的,怎么刚才那几个人欺负新娘子的时候你们不说晦气了?”
刘治臻的视线落到一边站着已经看呆了的新郎,“护不住自己的媳妇,妈的你是真没用啊……”
“你你你你!李琼!”孙有礼一看众人的视线落到他身上,他脸上一阵臊红,“你这般……粗鄙不堪,野蛮无礼!简直是蛮横至极!你这种人……不配来参加我的喜宴!”
他是个读书人,自然是好面子。
刘治臻阴阳怪气地开口,“粗鄙不堪~野蛮无礼~简直蛮横至极~~是是是,你孙有礼最有礼了~~”
孙有礼脸上红一块白一块。
萧浅噗嗤一笑。
“反正这里我也待不下去,瑶娘,咱们走。”
“诶……大郎,这……”
孙善文瞧着刘治臻拉着萧浅就要走,有些不知所措,魏君明也不愿在这里停留,弯腰作揖,“今日之事,多有得罪,还望海涵,我们也先告辞了。”
魏君明也不喜这里的村民,他平时接触得多的就是村长孙善文。
不要说什么他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而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这里的人普遍都是愚昧无知又愚蠢,让人心生厌恶。
这次他是跟着刘治臻他们才来的。
换做平日,他根本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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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萧浅给端来了醒酒汤。
此刻刘治臻还坐在有些湿润的台阶上,一手撑着头,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晚风吹着他的袖口,“给,把醒酒汤喝了。”
刘治臻抬头,“我没醉……”
“喝。”
刘治臻有些委屈,伸手接过汤碗,“桃你凶我……”
萧浅:“……”
她坐在刘治臻身侧,下巴搁在膝盖上,看着落日余晖,不远处大雁展翅高飞,草长莺飞,“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东方呀?”
刘治臻咽下醒酒汤,“怎么?你想他了?”
萧浅:“……”
这个人还凑过来,促狭地盯着她,萧浅脸颊有些泛红,托着腮没说话。
“过几天去山里,找点野味?”
“嗯?找野味做什么?”
“你看看你,都瘦成这个样子了,不长胖点,魏君明又要说我虐待你了……”刘治臻瞅着萧浅巴掌大的脸,颇为嫌弃。
萧浅面无表情:“哦。”
她发着呆,头就靠在刘治臻肩头,“刘治臻,五年了呢……”
“是啊,五年了,也不知道周久柏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刘治臻现在还觉得,他离开跟来到这个世界都没过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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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呼啸,狂风四起,院子里的桂花吹落了一地,细碎的花瓣裹挟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