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滑稽的是,当我们醒悟过来,把鸡杀了送了两只到无阙堂弟家,他家回了一些东西过来,其中就有一罐麦乳精。
当我们仨兄弟和爹娘第一次品尝这营养品味道如何时,我大哥恰巧从外头回来了,还不由分说地将我们认定为贼!
是呀,我们仨兄弟也能上工挣工分了,还能弄些副业,但钱全是我们娘帮忙收着成;我们哪有这闲钱买这稀罕物,我们娘也不是舍得花钱托人买这精贵东西的人。
就连鸡蛋,要不是大嫂成天念在嘴边,家里的鸡蛋都是要攒着拿去换钱的,哪会奢侈到鸡蛋不够吃,再另外买回来吃呢的道理?
可以说是大嫂嫁进门多久,我们仨兄弟就有多久没碰过鸡蛋了。
因为我们娘心疼大嫂,都是把好吃的往大嫂跟前放。
我们也很识趣,极少伸筷子去夹,以至于大嫂怀孕后,鸡蛋直接就成为大嫂专属的养胎营养品。
这也是我们仨兄弟想通后,为什么先拿家里三只母鸡第一个开刀的原因。
至少杀了鸡,我们能吃到鸡肉、还能用它们换来肉包子、麦乳精和饼干回来给爹娘补身子。”
三只母鸡就像压在他们身上的大山,只有宰了它们,再让爹将娘藏的最后一点棺材本翻出来。
大哥大嫂或许才会知道他们一家为他们一家三口付出了多少!
刀不割到自己身上,他们永远都不会觉得疼!
楚恬恬一连被祁家生点名了好几次,但见爸妈没多大反应后,她也就放心多了。
毕竟她一个城里姑娘嫁乡下来,本就应该被婆家捧着供着才对。
难不成还要像其他乡下媳妇一样,什么活都干?
楚大厨即便有一瞬间觉得亲家小叔们挺可怜的,但他一向是帮亲不帮理的人,毕竟谁的孩子谁心疼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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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又对他们忽悠道:“家生侄儿,我认为你得将眼光放长远一点。
别总惦记你大哥那点三瓜两枣,你们的不公平,不是你大哥造成的,而是你们父母造成的。
别将锅都甩到你大哥大嫂两口子那去!
难道你们结婚了,就不用父母补贴?”
祁大修祝大堂嫂:“…”亲家公真是好样的!
也准备长怼回去的祁卫生嗤笑道:“楚伯伯,难道您那好女婿没说分家后他要把我们爹娘要过去给他们当牛做马吗?
毕竟我们仨兄弟还没娶媳妇,如果要绝对的公平,父母至少还要拼个四五千块出来呢!
他们年纪大了哪还有这份精力呢?
所以您那好女婿多会为他们做选择题哇:
不仅要我们一无所有,还要将我们扫地出门,到时他再管我们要爹娘的养老钱。
他多聪明呀?
我娘早被他说动了!
就是不知道我娘老了、干不动了,他们两口子会不会把我娘像丢包袱一样丢给我们照顾了。”
一直隐忍不发的祁茂生开口向祝大堂嫂保证道:
“娘,您别听他们仨瞎说,他们就是想拉您下水,您老了,我们自然会孝敬您!”
“大哥,你空口白牙拿什么孝敬娘?是把工资全交给大嫂保管,让大嫂吃好喝好休息好,让娘边看着咽口水边干活的孝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