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装了一网兜的东西出来。
——
没一会,卜婆子提了个包袱过来了。
“景修媳妇,车呢?”
“阿奶!”“婆婆,孩子爸他去取车了,您吃过早饭了没?”
“还没呢?我可听人说了,坐汽车会晕车,我也不清楚我一会坐轿车会不会晕,还是先不吃了,省得一会全吐完了,那就白瞎了那些粮食了。”
“婆婆您真聪明,等到了卫生院再让孩子爸给您打碗粥送饼干和红薯干。”
卜婆子对这安排没异议:“景修媳妇,粮票和钱那些带足了没有?”
反正她是去白吃白喝的,休想让她出了时间,还要倒贴钱。
她可不是那些光感动自己,却感动不了儿孙的老黄牛。
自从小儿子开始反哺他们后,她和老头子也不像以前那样拼了。
没分家时,她每天累死累活要拿七八个工分。
就因为老大媳妇一个闺女接一个闺女地生,那会孙女们又还小,干不了什么力气活。
小儿子还警告过她和老大媳妇说:无论是浸尿桶、卖了或丢了那都是犯法的。
卜婆子一想到她还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可不能被抓了去劳改,只能咬紧牙关干咯!
现在也终于熬出头了!
她如今农忙时最多挣六七个工分,平时拿五六个就差不多了。
像老头子,以前每天都是拿九个十个的工分,现在农忙也成了七八个,平日里就六七个。
她和老头子这几年养了回来,比其他同龄人看起来都年轻不少。
“婆婆,您就放宽心,孩子爸带够了!”
“那就行。”
——
祁景修将车开过来,装上待产包锁上门后,就准备出发了。
坐后桌的闫筱筱剥了一个橘子,把橘子皮递给前面坐副驾驶的卜婆子。
但对方没接,回瞪了她一眼不说,还当面告起状来:“景修,瞧你媳妇,剥了橘子,给我吃橘子皮!”
“…”“娘,有没有可能是孩子妈担心您晕车,让您多闻闻橘子皮醒醒脑?”
“我哪里晕车了?”
闫筱筱好声好气地哄道:“婆婆,是我的错,您吃橘子!”
“我才不要,一大清早吃橘子你想凉坏我肚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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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无阙也不惯着阿奶,一把从妈妈手里接过半个橘子,掰了一瓣塞进嘴里,边说道:
“妈,我不怕凉肚子,这橘子真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