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青说得认真,在场的人听得认真。
袁旭笑了,眼泪与雨水夹杂,水是苦的,他却觉得有些甜。
原来你也羡慕我啊?没想到你也羡慕过我啊。
只不过那样怎么样?你如今的身份才是我羡慕的,我们拼尽全力站稳脚跟,你明明可以融入却避而不见。
他忽然觉得可笑,你这样的人怕是在心里当我是傻子吧,又怎么会羡慕,但是依旧向着四周的众人吼道:“你们听到了吗?他羡慕我,羡慕我!”
他说出这句话,原来以为他人的情绪至少会有所变化,可是没有一个人有变化,他们看向自己的目光,有同情,有讽刺,更多的是淡然。
他明白,原来自己这一刻真的好想打破平静,来逗人欢笑的小丑。
“其实他这种人不需要同情,你看他现在跟疯子有什么两样。”
陈明始终没有看袁旭一眼,只是对着柳长青说道:“我在布下这个局,来这里的路上,他说过想要继续跟着我,可是对我来说,一个废物,有什么用。”
柳长青没有说话,他将软红拿了起来,将上面的雨水反复的擦洗,原来这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擦剑是想杀了他吗?这样不觉得侮辱了你的剑吗?扔石头都做得出来,这种人不是废物是什么。”
陈明笑了,他似乎很乐意看到这种场景,虽说没有看过袁旭一眼,却觉得对方像是一个小丑,是实现自己作品的牺牲品。
凡天说道:“对,小孩子打架都不仍石头。”
柳长青说道:“凡天,你退后。”
凡天沉默了,不过也没有违背柳长青的意思,后退了两步。
陈明看着这一幕,以为柳长青因为石头动怒,想要杀了袁旭,也让出了道路。
杀袁旭的路成了一天笔直的直线。
所有人都看向了袁旭,他们在笑,觉得有趣,觉得好笑。
柳长青动了,袁旭也动了,他疯狂的向着柳长青冲去,所有人都不懂,这是怎么了,还有求着送死的。
袁旭笑了,笑得狰狞,笑得可怕,笑得像一条狗,扑向了陈明。
柳长青面无表情,他握住软红的手动了。
他体内的斗气开始向着剑尖聚集,只听见一声轻响,剑气纵横。
软红击杀出今日最强大的一剑。
这时候的袁旭已经抱住了陈明,他在笑,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大吼道:“我就是一条狗,也是一条咬人的狗。”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他的胸口上出现了一条剑痕,鲜血流出,生机破碎。
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个画面,脸色震惊,有些不懂,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勇气,他与柳长青什么时候商量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