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芙蕖再次抬头的时候,眼中已经有了泪意,“芙蕖这样做,都是为了殿下。殿下,你明白芙蕖的心意的,定王府的第一位小世子,芙蕖想为殿下诞下。。。。。。我知道这样不对,我现在也后悔了啊殿下!”
芙蕖越说越动容,“殿下啊,就看在芙蕖,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您就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芙蕖啊,芙蕖。”李昭诀等她说完后,才忽然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书房里,显得有些诡异。
“其实本王并没有什么证据,你对本王的那些女人们下手,不过是本王的猜测而已。”
这句话一说完,李昭诀就像是被人点了笑穴一般,狂笑不已。
芙蕖怔怔地看着他,眼里的希望一点点泯灭,她忽然觉得寒风刺骨,从头到脚的冷。
明明书房里的炭火这样充足,可她就是没来由的冷,从里到外,从脚一直蔓延到全身。
“殿下。。。。。。是如何起的疑心?”
她艰难地问出口。
问出来的时候,她没有抱希望李昭诀会回应她。
出乎意料的是,李昭诀回答了她。
他的声音,如同地狱的鬼魅一般,声音听着有种怪异的感觉,“自然是。。。。。。纯妃那次小产。虽然和前几次一样,找不出原因,但是这次,你却故意给了纯妃线索,全部都指向霍霜。”
“一个初来乍到、苟且偷生的女人,如何敢去招惹定王府里地位稳固的人?”
“况且,霍霜不通医理,也没有霍家可以依靠了,更不存在着她自己找寻一个医术高明的人,来教她把藏红花磨成粉一点点地兑进香料里,又在安胎药里头加了螃蟹磨成的粉。”
“你以为自己还会像从前那般,做得天衣无缝,实则人一旦有了贪念,就会容易露出马脚。”
“因着霍霜受宠,你看不过去,就想嫁祸给她,然后就能让纯妃对付湘妃,一箭双雕之计,只可惜你做得并不高明。”
芙蕖愣了好久,才渐渐地找回自己的声音,“可是我在湘妃的屋子里放了藏红花,也让她这几日多吃螃蟹,她才去小厨房找了厨娘要了螃蟹,明面儿上所有的一切都指向湘妃,殿下为何还会怀疑到我头上?”
李昭诀从伏案前站了起来,憋着笑走到芙蕖的面前,然后伏在她的耳边,用最轻柔的声音说着最狠的话,“你忘了,本王方才说过了,本王没找到你的任何证据,所有的一切都是本王的猜测。”
他回过头,望着芙蕖震惊的眼睛,笑着说道:“也就是说,方才的一切都是本王自己的猜测,不过是试你一试,还真成功了。”
芙蕖再也流不出了眼泪,她定定地望着眼前这个憋着笑却没成功,直接在她面前肆无忌惮地嘲笑、讥讽的男人。
从心底里,涌上一丝悲哀。
“是了,殿下工于心计,谁又能比得了呢?”
芙蕖跌坐在地,“不知殿下预备,将我如何处理?”
“这自然简单,”他平复好了自己的心情,揉了揉笑的有些发酸的脸颊,“老规矩,仍旧蛇窟。”
——————————————————————————————————
次日,医女才从湘妃的院子离开没多久,夏儿就赶紧沿着小路跑去了纯妃的院子里。
“锁秋姐姐,行行好,我要见见纯妃娘娘。”
锁秋素来最看不起这种卖主求荣的人的,对她并没有什么好脸色,便冷淡道:“等着,我去通传。”
说完后,便转身进了房间里。
穿过外间,直达里间,纯妃正闭着眼睛享受着侍女给自己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