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揽自告奋勇,带领着她本国五千兵马出城,耀武扬威趾高气扬的,追击壁虎酋长国敌军之后,腾蛇大酋长不知怎地,突然觉着浑身不自在起来。
从守门士兵的报告中,这位大酋长,似乎并没有察觉出什么破绽,可是他的第六感总是赶脚有一个巨大的潜在威胁,在悄悄地向自己靠近,这种感觉,相当的可怕。
腾蛇大酋长有点想不通,老对手壁虎酋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连破两国,再亲自带着那一丢丢人,上门来挑战他大酋长的威严!!
可疑点是有,但根据手下讲,这些证词出自南蛮盟国里年纪最大、德望最高的蟾蜍酋长之口,那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啊,更何况自己的姘头蜈蚣夫人也做了旁证……
那隐约不妥的疑窦,究竟是啥呢??
坐立不安的腾蛇大酋长,在某一个瞬间,灵敏的闻到了血腥的气味,他若无其事的朝客位的雷擎一抱拳:“公爵阁下,我突然想起来家里的煤气没关,先失陪一下下哈,您慢用,吃好喝好哈!”说完就拄着蛇杖匆忙离去。
雷擎公爵也不以为然,继续据案大嚼,大快朵颐:“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酒现掂量,姑娘们跳起来!”
音乐狂躁,美女热舞,跳到尽兴处,雷擎“哈哈”笑着站起,醉熏熏的来到两个舞女中间,左搂右抱,扭腰晃腚,大吃豆腐丑态百出。
乐极生悲!
杀机突起!
“哐当!”
王宫大门突然被撞飞,紧接着数十道魅影一闪而进,暗器破风之声不绝于耳,宴会大殿的天花板上的十几个吊灯,齐齐灭火!
大殿上,一片漆黑!
“砰砰砰!”
枪声大作,漫空激射的子弹,就像勾魂的使者,宴会上顿时死伤一片。雷擎公爵虽然反应奇快的扯过身近的两个舞小姐,及时的挡住了第一波子弹,但还是没有躲过后续的攻击,和两名舞伴一同被乱枪打成了筛子。
灯光再度亮起。
数百名面目冷沉的飞鹰骑士,杀气腾腾的围在四周,注视着地下一堆血肉狼藉的尸体,拓跋羽动作迅速的用弯刀挑开雷擎公爵身上的舞女尸身:“没有发现首要目标腾蛇大酋长的尸体,老家伙溜了,太特么狡猾了!”
“二师兄,这条大蛇走不多远,要不要去追?”几名飞鹰骑士作势欲追。
拓跋羽一摆手:“来不及了,我们先去城门口接应大湿兄的虎贲大队进城要紧!Go!”
“go!go!go!”
城郊,高岗上。
我站在略微有些温热的晚风里,静静地观看着一个个虎贲营团,向不同的方向开拔,带着凛凛杀气快速投进远方的夜色里。
傻子,你现在怎么样?还好吗?还安全吗?有没有生病?有没有受欺负?吃得饱吗?有没有想我?小刀,你一定要等我……
时间的沙漏,在我的胡思乱想中,一点一滴的逝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把我拉回到了现实,瞬间恢复了冷漠表情,我抬眼望去,只见白白净净一脸小受表情的政委叶观星,骑着一匹小花马轻驰奔上土包子。
“老叶,各部状况如何?可否顺利??”我一反常态,关切的先开了口询问。
“姥姥的,何止是顺利,简直是跟玩一样的……”叶政委一偏屁股下了马,这大秀才跟我这粗人搭档久了,耳读目染,也渐渐有了爆粗口的习惯:
“拓跋师兄弟也幸运的混进了蛇王城;壁虎酋长的卫队现在已经开始向我军预设的埋伏地点飞进,而敌军月揽公国的两个旅大约五千人,正尾随在壁虎卫队的身后穷追猛打,现在已经被我军的两个主力旅团和直属警卫团包了饺子。”
我拧眉不展看着埋伏地的方向:“这是我们虎贲第一次跟西康公国的军队正面较量,爷的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
叶观星脱下干净的白手套,拍打着军装上的落尘:“三比一的兵力对决,虎贲稳操胜券,这种小场面,虎爷您居然出动了191、193两个主力旅团和直属警卫团,是不是有点大题小做了……”
出于自己缺乏战术经验的考虑,我理智的把作战前线指挥的位置,交由正经八百军校大学毕业的叶政委来担当,而我自己则退居幕后总览全盘。在我的意识里,像这等大战之前的一个开胃菜小菜,还不需要虎贲军的第一决策者亲自下场,适当的锻炼副手和下属,从全军长远人才储备规划角度来看,是事所必然也非有不可的。
针对于叶政委的不同意见,我神情凝重的回答:“往往事情越到关键时刻,就越容易出差错,现在我们已经踩在了敌人的家门口,胜败存亡只在一线之间,我们作为军队的决策者,任何一个错误的决定,都会给全军带来灭顶之灾,一子走错,满盘皆输,我们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大意!”
经过一阵消化理解,叶观星深深点头,表示赞成我的话语,当他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直属警卫加强团团长轩辕开山的大嗓门,远远地响起:
“他奶奶个熊的!这叫什么歼灭伏击战嘛!忒没意思啦!啥就西康三十六国之一的月揽女王啦,五千人就跟鸡场五千只鸡差不多,打起来全然不知道找掩体隐蔽反击,除了煞笔似的站着挨枪子,就是跪地上求饶,等我们团冲下去,战斗就结束了!这仗赢得太不光彩了!赢得憋气!打得不痛快!!”
政委叶观星用班主任的口吻,严肃的批评某位满腹牢骚的准将同志:“我说你这位同志,思想觉悟很有问题啊!我们作为皇上粑粑领导下的帝国人民军队,在外作战,一切要首先以帝国利益未考虑,打赢战争才是我军的终极目的,怎么可以逞能搞个人英雄主义呢,轩辕啊,我有必要跟你讲解一下我军光荣的历史传统……”
轩辕开山“噗通”一声给跪了:“爹,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