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隔十年的战斗,注定要在这里展开序幕,倾巢穴之下,焉有完卵,烽火一旦燃烧,九州无一幸免。
“犯我大夏者——”
我威严沉重的虎吟,传遍了八百少年的耳膜。夜风里,火红跳跃的刀巾,成为今夜最耀眼的光。
大夏少年们顿时热血沸腾,激情燃烧的拔出陌刀,斜指苍穹:
“虽远必诛!”
少年一诺,气壮万里山河!
蓦地,北门城外隐隐响起阵阵猛烈的马蹄响,蹄声敲击在结冰地面上,发出奔雷之声,雄壮肃杀,夺人魂魄。
“呜——”
慑人魂魄的号角声,远远地传来。
撤退中里的吃瓜群众,都变得躁动不安起来,几个去昆明的老司机华丽丽吓尿了裤子。
兵荒马乱里,一个瘦驴驮诗歌,带着一把无锋木刀的明媚少女,不经意地一抬头,就看到城头那个身姿挺拔、意态疏狂的布衣背刀少年,望着北天外的黑色风暴久久出神。
然后我一垂首,就瞧见明眸皓齿、桃颜青丝的小姑娘。
她和我相视而笑,一眼万年。
我失声轻呼:“傻子?!”
她怎么来了??!!
“小师妹!”
待我第二眼望下去,我那个明眸皓齿的傻子师妹哥舒小刀,早已经被牵牛推车扶老携幼的难民人流卷的不知所踪,落入我眼帘的是个一张嘴笑满口牙掉了大半的老婆婆:“帅哥,你是在喊我吗?”
“走你——”
我动作麻利的掰下城墙上的一块限量版板砖,以正规铅球铁饼运动员的标准姿势砸下去,下方响起一声“哎呦妈诶”,老婆婆应声倒地。
“干得漂亮!”肥安跳了挑大拇哥:“对这种大马路上碰瓷的无耻老忒忒,就应该一砖头撂倒。”
杀伐之声越演越烈,阿史那野侧身伏在地面上,竖耳聆听:“后城门也有人,我们中彩票大奖了!”
我斜背刀匣,飞步抢上瞭望塔,拢目看着远处的沙尘漫卷:“稳住,我们能赢。”
“咚!咚咚!!咚咚咚!!!”
夜空中的战鼓,响若闷雷,一声紧似一声,不绝于耳。
北城门外的千里旷野,雪花纷飞里,数不清蒙着鲜红色面巾的男女骑士,身手矫健的策马奔腾,排排列列,杀气腾空。
骑着飞剑的高飞,云层里伸出长长的脖子,目瞪口呆望着天边暮色里涌出的无边无沿红蒙巾马队,骇然失色,喃喃自语:
“马贼!”
登高远眺,兵临城下。
只见对面战骑两边一分,从阵中开出一辆挖掘机,驾驶楼上竖着一面血红色大旗,旗上绣了一个斗大的“拆”字。
驾驶楼子里,高淼窝在副驾驶上狼吞虎咽的吃泡面,驾驶员何万年扬了扬手里的摇把子,寒光一闪,差点亮瞎了肥安的钛合金狗眼。
“是何万年何老师!”阿史那野按下了确认键。
“你确定?”肥安一脸懵逼:“我读的书少,你们婊骗我!认军旗上面那个字好像读‘拆’吧?”